江喬怎麼可以這樣?
他才是她的哥哥,顧寧雪屁都不是,又不是親的,你為什麼跟她們一起。
他是很幼稚,又不善表達,其實這些想法,江潮都不願多想,因為要剖開心臟,他也不願去正視。
可是重生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去面對。
他好像做錯了很多事情。
想獲得江喬的關注,可以用別的方法去表達,為什麼他偏偏選了最偏激的那一種呢?
他已經無法在像以前那樣刻意去討好江喬。
一切關心歸於冰點。
是不是不煩她,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江喬把手裡那張地址捏好,收回了口袋裡。
江喬洗了個熱水澡,吹乾頭髮哼著歌坐在床邊玩手機,薛漾總是神出鬼沒,聊天聊著聊著忽然不見,過了老半天,帶著一大串的影片回來。
薛漾:[舔屏][舔屏][舔屏]
薛漾:我老公。
影片裡都是打籃球的素人帥哥,配上帥氣的bgm,非常惹人心動。
薛漾:看見投籃的那個人了嗎?你看見他的手了嗎?
骨節分明,修長白皙,一看就是彈鋼琴的手。
江喬:看到了,帥。
薛漾:我是籃筐。
江喬:……可以。
相當可以,薛漾在面對帥哥時,總是不矜持的。隔著螢幕老公喊得起飛,現實裡碰一碰,慫的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倆人聊得火熱,江潮的簡訊忽的發過來,就一句話:我去朋友家玩兩天。
江喬瞄了一眼,沒放在心上,回也沒回,繼續跟薛漾聊天。
下午到了做題時間,段星詞的電話適時打過來。
兩人邊講題,江喬說了下午遇到一個神奇的女生,“她說她對你告白過58次。你印象一定很深刻。”
段星詞那邊沉默了兩秒,“謝音音?”
“果然這麼快就想起來,好像都沒有猶豫呢。”江喬笑眯眯的問。
段星詞:“陰陽怪氣。”
“哼。”
“她說你們是真愛,我只是個意外。”江喬把手裡的筆放下。
“……她是謝崢他妹。”
“哈?”
“謝崢的妹妹。”段星詞重複了一遍。
江喬:怪不得,腦子看起來都有點不太靈光的樣子。
“我跟謝崢一起長大,六歲就認識了她。”
“所以?”江喬點點點了一下。
“所以,我跟她沒有可能。”段星詞頓了頓,“而且,她不是真的喜歡我,她只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無論男女。”其中209次告白,物件有男有女,這是最奇葩的。
“你是在跟我說她只是在饞你的身子嗎?”
“我是說,你可以去勾引她一波。”
江喬:“?????你再說一遍?”
“不勝感激。”
“你做個人吧!”為了擺脫謝音音的糾纏,你已經用上這種方法了嗎?
私底下江喬跟薛漾吐槽段星詞老狗比,薛漾聽得捧腹大笑,不過回過頭來想到了什麼,“但是啊,喬喬,你確定段星詞說這話不是想誇你長得好看嗎?”
“那個謝音音不是隻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嗎?”
江喬發了一串熊貓頭表情包兇了回去。
週一,正常上課,今天要舉行升旗儀式。
江潮缺席,滾動LED上閃動著江潮的名字。
江喬奇怪了一會兒,想到了那條簡訊,撇了撇嘴角心想江潮又去幹什麼壞事了。
而此時此刻,江潮終於抵達美國紐約市,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憑藉手機的百度翻譯,在街頭混了好久才找到了去紙條上地址的方法。
這是一排小型洋房,江潮看了看這裡豪華的房型,皺了皺眉頭,站了會兒才邁開步子。
找到房號,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上臺階,並按響門鈴。
“coming。”
裡面傳來一道女聲,江潮聽得心裡一緊。
他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
白色的門被從內開啟,映入眼簾的是40歲女人風情萬種的模樣,她留著波浪大卷發,眉眼溫和不如從前,看到江潮後疑惑:“呃……你找誰?”
這是英文,江潮沒怎麼聽懂,他看著女人,神情晦澀難懂:“媽,我是江潮。”
女人的臉僵在原地,“江潮——?”
“江……”她好像在回想什麼,剛才是驚訝,現在就是有點慌亂了。
她忙背過手,屋子裡面傳來男聲,大概是在問是誰,女人回覆了一句。
江潮聽懂了一個單詞:‘milk’,牛奶。
說罷,她直接將門關上,用力扯住江潮的手臂,兩人以奇怪的姿勢往臺階下走,“你怎麼來了?你、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你是在跟那個男人說我是送牛奶的嗎?”江潮面無表情的問。
女人掩飾性的把耳邊頭髮挽到而後,“小潮,你聽我說,我——”
“你怎麼從來沒有回去看過我?”江潮沒給她撒謊的幾乎,直奔主題。
“我回去過。”女人扯了扯嘴角,“就是那一次發生了點意外,我沒去,本來你不來,我也打算去看你的。”
“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
果然回國過,是不是見過了江喬,跟江喬說了什麼嗎?
江潮站了會兒,就看她拙劣的演技。
太可笑了,沒見過之前,她在他心裡是最好的媽媽,可是到這裡幾句話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到底都在堅持著什麼。
江潮把戒指從脖子上掏出來,戒指掛在項鍊上,“這個換給你。”
他直接拽下來,也不管脖子疼不疼。
“這是什麼?”
女人一頭霧水,沒有伸手去接,顯然她的心思現在不在這裡,而是想著怎麼打發走江潮。
殊不知,這句話對江潮來說是怎樣的一種傷害。
他伸著手,手心放著項鍊和戒指,另一隻手垂在身側,他就這麼看著女人,半晌後扯開嘴角笑了一聲,手緊緊握成拳頭。
作者:昨天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沒更,今天發個紅包補償大家~
☆、美國
帶著洶湧的風, 窗簾被捲動著。
那天的傍晚很昏暗, 似乎是快要下大暴雨了,天空又悶又熱。
捲髮女人彎腰, 手扶著年幼的江潮, 認認真真的把結婚放到他手心:“小潮,這個你保管好, 是媽媽很重要的東西。”
“你爸爸,你爸爸他……”她神情哀傷, 擦了擦臉龐的淚水。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不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麼?”
現在, 下午四點半,美國洛杉磯。
江潮將項鍊提起來,鑽戒在空中盪漾了片刻。他雙目緊緊盯著女人的眼睛,企圖從她的嚴重看出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