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人。他憋了一肚子淫樂低俗的情趣,全發作在謝箏身上。他哄著謝箏叫兩聲夫君,謝箏默默別過頭不肯,舒汲月便將自己抽了出來。謝箏繞在他腰上的兩腿早已脫了力,這一下便落在床上,兩腿大大叉開,性器已經射得一塌糊塗,白濁精液從頂端淌到下面紅嫩的小口裡,與期間淫水混在一處,而舒汲月折騰大半個晚上,還一次都沒有射過。
謝箏覺這姿勢太過羞恥,且舒汲月抽出之前一直操在他體內癢處,此刻他穴內那片軟肉被幹得酥酥麻麻,叫囂著要肉棒再搗一搗——他這具身體本就如此淫蕩,離不開男人的澆灌。他唯有依著舒汲月的意思,低聲央道:“夫君”
舒汲月心中一蕩,摸了摸他赤裸的肩頭:“喜歡我嗎?要我嗎?”
舒汲月要的許不過是床上的情話,謝箏卻眼底一酸。他默默撫平思緒,將腦中忽然竄上來的許多不堪記憶都重新深埋進內心一角,張了張唇,艱澀道:“喜歡你。”
舒汲月聽出他微妙的泣音,心裡發軟,抬手解了兩團綢緞,膝行兩步將人抱在懷裡,撫著謝箏半溼的烏髮:“傻箏兒,哭什麼呢?”
謝箏在他肩頭偏了偏臉,一點淚意就拭在舒汲月肩頭。舒汲月大為不忍,連昂揚的慾望也顧不得了,安撫地環住謝箏的肩,拿手背溫柔順著他的髮絲:“別哭,別哭了,我不欺負你了,好不好?”
這兩人私語喁喁,親暱相擁,殊不知這一幕也落在別人眼中。
凌卻靜靜望著半空裡鋪開的水幕,水幕之中,他以為純潔乾淨,不忍碰上一碰的那位玉人,偎在另一男子赤裸的懷抱裡,低低地說:“汲月哥哥,再、再插進來吧。”怯怯的,微微的,可說得又那麼堅決,甚至含著懇求的味道。這其中的矛盾,赤裸裸地將他奉獻一切的甘願告知與對方。
舒汲月再度插入那青年人翕動著的銷魂暖穴之中,進得極深入,出得極緩慢。晶瑩的乳房和靜美的乳珠在舒汲月胸膛上下磨蹭,舒汲月抽著氣捧住它們,在謝箏耳邊說了什麼,謝箏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舒汲月便笑,吻著謝箏的脖頸,肩頭,耳珠,下身越發用力迅疾地抽插起來。謝箏那物開始滴滴答答地吐精,他難受又歡悅地皺著眉,五指握著舒汲月的臂膀,雙腿無措地在床沿掙扎,雙足足弓一再繃起,直到舒汲月一聲長吼:“箏兒,箏兒!”
謝箏縮緊的子宮口被舒汲月以肉棒狠狠操幹頂弄,終是開啟了那神秘的小口,一股濃稠的腥液噴灌濺入,謝箏身子一震,終被男人徹徹底底地掠奪征服。
舒汲月終於滿意,卻不抽出,仍將自己的肉棒擱在溫暖溼潤的陰道里,緩慢地在裡頭小幅抽插。謝箏好容易聚集起潰散的神智,又被他幹得連聲低吟起來,只得伏在床邊,兩臂辛苦支撐著自己痠軟乏力的身體。
卻也正在這時候,今夜以來他的視線第一次得以注視整個房間,很快,他發覺了房間裡的異常。房中鏡面比平日渾濁,窺看不清,倒映不出對面的任何事物。謝箏想,有人在這裡落了窺術。
他慢慢地舒緩身體,無力地伏在床上,任舒汲月附在他的裸背之上,一邊慢慢操他,一邊摸著他的乳,吻他的後脊。他發出溫柔低沉的、享受的聲音,同時悄然並指一杵,一脈寒光悄無聲息地閃過鏡前。
聯絡中斷之前,凌卻從水幕中看到了他寒涼冷漠的雙眼。
費存雪吹了個長長的口哨:“還不賴。”
謝摘已經熟睡了——最近幾天他常常睡得比費存雪更早、更熟,全然不知他睡著後,枕邊人還偷偷地看完了一場春宮,甚至不經當事人同意,把這場春宮強行轉給了留春山莊的另外一位客人看。
舒謝兩人一起來到留春山莊,他本來不過欲小打小鬧地捉弄兩人一番,像今天這樣特意讓凌卻看到自己未婚妻子的另一面,實是因為前兩日謝箏把他得罪得狠了。
謝箏謝摘battle:逝者已矣,往事難追(兩千肉蛋:強暴初戀情人之子,強X轉和X)
費存雪與謝箏的齟齬發生在兩天之前的冬夜裡。起初這本是個美好的冬夜,臘梅暗香浮動,託著淺淺的月色。這裡地處山南,臨水而建,山莊的一磚一瓦無不依憑地勢山形搭建,巍峨之中不失雅緻。他們幾人三三兩兩地分作兩撥,淩水兩人與主人家坐在小山坡上的雙連亭中,從山坡蜿蜒向下依次是一片嶙峋奇石,芳草逶迤的廣坪,草坪那端,一塊高大巨石旁邊點綴著幾株錯落有致的臘梅花樹,連著遠處茂茂的長青喬木。舒汲月有心宣示什麼,與謝箏兩人獨自站在一株臘梅花下,背對旁人低聲細語,彷彿置身於唯有二人的小天地裡。
這一邊,水無爭在撫一曲快琴。他模樣俊俏昳麗,揮手撫琴的姿勢卻有一股與外貌和氣質都不甚匹配的瀟灑。七絃琴絃聲如重劍互鳴,聲聲震動四方,英氣裹挾著殺氣,謝摘與費存雪聽得都很入神。只有凌卻漸漸移步到亭外,望著遠處花下的人影。
曲至酣處,不知道舒汲月說了什麼,謝箏忽然輕身而起,按下劍鞘,一把細薄如絹紗的劍脫鞘而出,被他反掌接住。謝箏的足尖在臘梅枝頭微微一錯,就在那一株細細的臘梅樹枝上憑劍起舞。
南州輕劍第一,輕的不僅是劍,也是人。
今夜他著一身淺碧衣衫,劍身一抹深碧。兩種碧色毫無罅隙地交融在一起,旋舞於枝頭,飛掠上九霄。今夜明月當空,臘梅怒放,謝箏的劍意也絞著股勃發的生氣。他的劍很軟,在梅樹上一碰便弓起,又足夠堅硬,穩穩當當地支撐著那自晚空飛身而下的劍客。這把劍在謝箏手裡,輕柔似一朵臘梅最細小的那一縷花蕊,鋒利至割玉裂石,只需一瞥短暫的寒芒。
凌卻倚亭看著,雙眼瞬也不瞬。
平日裡謝箏是那麼一個沉默內斂的人,幾乎不會主動說話,不與什麼人接觸親近,恨不能自己只是人群中的一個影子。
但當他的劍出了鞘,誰都不會忽視他了。
何止凌卻一人看痴,離謝箏更近的舒汲月雙眼中光華大盛,就連水無爭的琴聲也不知不覺地變了,他被動地操縱著自己的手指去迎合舞劍人的節奏。
即便如此,他們都不及一人看得專注。這個人幾乎貪婪地看著謝箏的每一旋身,每一起落。他望著他翻飛的衣角,飄揚的烏髮,偶爾傾側過來的面容。
他看得心中溫情流淌,渴慕頓生,在這一切美好情愫漫過心頭的時刻,心尖傳來一陣不容忽視的劇痛。
謝摘流淚了。
只有費存雪從頭至尾都沒將注意力放在謝箏身上,從謝箏拔劍起舞開始,他就把自己的視線落在謝摘一人身上。眼見一行眼淚自謝摘左眼滑下,費存雪劇震,失聲道:“哥哥!”
他的喚聲打斷了水無爭的琴聲,也打斷了謝箏的劍舞。謝箏停在梅枝上,漠然地向此處一睇,頃刻後他彷彿不經意地落下,劍尖輕飄飄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