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沐修從昨晚開始她東院就什麼身體不好了,這會又叫自己過去,難道又想什麼主意來害自己表妹!想到這個怒氣就一下直衝天靈。
當他帶著一身的怒氣一把掀開發妻房門上的棉簾子,怒聲質問:“馮氏你還想怎麼作妖,愛蓮哪裡又招惹你了,搞那麼大的動靜想,,,”下面的話被他走過屏風後看到裡面的人給卡住了。
齊王妃本來就對馮氏的處境感到氣憤,又當面看到魏默然的行徑,要不是顧忌著形象都忍不住發飆了。對著李氏重重的說:“好,好的很!當年你們魏家孔老太太親自求娶,馮家才把自家的掌上明珠嫁到你家,你們倒好,踩著馮家給你們鋪好的路,在朝堂上站住了腳,卻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糟蹋成這樣,你們真的以為馮家沒了就可以讓你們隨便欺負人的麼?你們先問問我們王爺,問問安國公能不能饒了你們!
孔老太太是李氏的婆母,是前朝首輔給自己兒子千挑萬選的媳婦,在前朝處於快要崩盤的時候魏首輔辭官回鄉,沒兩年就駕鶴西去,兩個兒子也相繼去世,在那個戰亂的年代是孔老太太領著魏家挺了過來。
在場的不管是李氏和魏默然,就連張氏和劉氏也被這翻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一直覺得馮氏沒了孃家好欺負,可是他們卻忘了馮氏是為什麼而沒了孃家。
馮氏虛弱的聲音把他們給救了出來:“王妃不要生氣,是我自己要住在這裡的。”她的臉白的嚇人,大家都能看的出來她就是這兩天的事了!安國公夫人流著淚說:“文秀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馮氏喘了一會說道:“我住到東跨院來主要是身體不行了,在這裡養著還能多陪著孩子們兩年。到現在也是實在不能陪著他們了,才不得不麻煩兩位了。”魏默然聽到她說住到東跨院的事就如同找到反擊的突破口似的:“你住到東跨院是因為你暗害子嗣,為了孩子們我才沒有休妻,你今天難道想倒打一耙不成!”
這個時候周嬤嬤領著幾位姨娘進來了,馮氏直接看著魏默然說:“我現在就敢發誓,如果我害過你的子嗣就讓我下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託生!”也不管眾人聽到這個重誓的反應,直接對李姨娘說:“李姨娘,把我剛才發的誓,你也發一個吧!”本來大家就對那麼重的誓言很是忌憚,更何況是一個將死之人發的誓,敢發如此重誓自然是從來沒做過了。
再看李姨娘本來就嚇白的臉,聽到馮氏讓她也發一個同樣的重誓,直接癱倒地上面如金紙,她怎麼也沒想到馮文秀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翻盤。其實她哪裡知道她當年辦的事馮氏早已查清楚,挪到東跨院也真的是身體不行了,要不然就憑著她的那點手段在馮氏面前還真的不能看。
只見她旁邊的一個穿素色衣服的瘦弱女子,以和她不相稱的眼神看著她,讓滿屋子的人想忽視都難。這下只要是長眼睛的都知道是什麼事了。
第4章
在齊王妃和安國夫人的干預下,京城中的魏家人都迅速的被找來了。馮氏要交代身後事,主要一點就是她的嫁妝的分配。馮氏出身大雍第一首富馮家,又是家主唯一的嫡女,出嫁時光是明面上就有一百二十臺嫁妝,更何況那些沒有漏出來的呢!
周嬤嬤對眾人行了一禮,然後就開始報馮氏的嫁妝,從東大街上租價最高的門面,到京城周邊無數大小的莊子,就連現在住的魏府都是馮氏的嫁妝。魏家祖籍周邊也是有無數的產業。
眾人開始還有點震驚,可是聽著聽著也就釋然了,馮氏在出嫁前就是出了名的能幹,本來嫁妝就豐厚她又會經營,能有如此家底也是必然的。
周嬤嬤報完後語氣一轉:“我們太太有三男一女,產業分成五份,大公子分得兩份,其他三份大姑娘和四公子五公子每人一份。”
魏家眾人有不同意的,一位和魏默然年齡差不多的站起來說:“弟妹這就有點不對了,再怎麼說家裡的庶出子女也是你的孩子,怎麼一點都沒有呢!”他是沒臉說為什麼沒有魏默然的份,因為你可以偷偷的花用妻子的嫁妝,但是在這種場合下還是不能拿出來說的。因為和魏默然同齡關係又親近,是魏首輔嫡次子那一脈的嫡出,平時沒少從魏默然那裡得了好處,雖然是隔房兄弟媳婦交代後事,但是關係他自的切身利益還是要爭一爭的,畢竟魏默然得不到,他以後從哪裡再撈好處!
馮氏自然沒有力氣與他爭辯,魏寧宇姐弟也不能插話,好在周嬤嬤還是很給力的:“二老爺既然說到這裡了,那老奴就代我們太太來回答您,不管是這兩年還是以前,其他的公子和姑娘們從來都沒有給太太晨昏定省過,我們太太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東西給他們這些不孝之人?”
魏二老爺被周嬤嬤懟的沒話說,魏默然也是乾著急,他自從娶了馮氏就從來沒有為金錢發過愁,他雖然不怎麼通這些庶務,但是不代表他不明白如果自己沒了妻子的金錢支援,光靠著分家的那些東西最多也就能在京城裡生活而已,想再和現在一樣簡直就是做夢!再轉眼看自己嫡出的幾個子女就有點目露兇光。
他的表現自然不能瞞過眾人,齊王妃和安國夫人彼此看了一眼,就開始想怎麼幫幾個孩子保住財產,在他和馮氏之間的事可以講理講法,可是他是那幾個孩子的父親,就算他真的豁出臉面搶了子女的東西也不好發落他,畢竟父子之間父親有天然的優勢!
事實證明不用她們多費心,馮氏已經想好解決辦法了,周嬤嬤對魏默然說:“太太想讓大公子帶著姑娘和兩位小公子回祖籍為她守孝,不能在老爺身邊盡孝了,想把大公子兩份中的一份讓他用來贍養老爺。”魏默然一聽自己還能分一份,也不是花妻子嫁妝了,以後就是自己的了,心中自是很很的鬆了一口氣,他也怕如果硬奪財產齊王府和安國公這件事不能怎麼自己,但是想在旁的地方為難自己簡直輕而易舉。這樣她能主動交出一份自然是好的。
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好拿的好處呢,你怎麼能一點代價不付呢,周嬤嬤繼續說道:“因京城距離揚州太遠,以後公子和姑娘不管是生活和說親,怕老爺政務繁忙,老太太又久沒有理事了,只能一切有大公子決定,不知道老爺覺得可不可行?”
大家明白過來了,原來是想花錢買他這個當爹的權利。馮氏這個提議正好壓著魏默然的底線,以她對魏默然的瞭解,除了一張沒有用的麵皮真的是沒有一點擔當的廢物,他雖然眼饞被子女分走的,但是他又沒那個膽子對上齊王府和安國公府,雖說是五分之一,但是那可不比別的富庶人家的產業少,只是以後不用管那幾個孩子而已,還不用操那個心了呢。
他正要點頭答應,老太太突然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