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吧,給祁爺爺燉點銀貝雪梨湯。”
許覓說到。
祁曜愣了下,沒想到許覓會突然過來,穿衣服的動作停住。
“楚齊陪我去。”
這話就是拒絕了。
“那個,我也想去。”
許覓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只能是想了。
祁曜默了下,眼神複雜,“那就快去準備。”
“還需要做點吃的嗎?祁爺爺有什麼忌口的?”
許覓是故意問的,對身體虛弱的老人下手,用毒太明顯,飲食上下手再方便不過。
“海鮮類不行,爺爺過敏,他喜歡吃土豆,可以做土豆牛肉。”
祁曜不用思考,就說出來了。
“那我們是吃了午餐過去,還是去那裡吃?”
“你做飯?”
“嗯,今天有空,讓楚齊休息下。”
許覓笑著道,沒去想祁曜這樣問的意思。
楚齊過來後,家務活基本包了,搶都搶不過他,許覓試了幾次就算了。
“吃了過去。”祁曜淡淡道,“不是快期末了,不忙?”
“忙肯定是忙的,但是也不能一直學習啊,偶爾放鬆下沒什麼。要不是最近降溫了,還想出門去甜品店轉轉,不知道有沒有新品。”
許覓笑著道,祁曜不針對人的時候,相處還挺舒服的。
“我家的廚子,甜品做的不錯,爺爺很喜歡。”
“祁爺爺愛吃甜的啊?”
許覓有些意外,實在是看著嚴肅了些。
“喜歡,但是他不能多吃,一週也就能吃上一次。”
提到祁爺爺,祁曜語氣柔和了很多。
“可惜現在做也來不及了,不然倒可以和祁爺爺討論下,請他指點指點。”
“你不怕他?”
祁曜問到。
許覓想了想,搖頭。
“祁爺爺其實人挺好的,對你好,對楚齊好,喜歡不喜歡都明示,這樣的人相處不會累。雖然吧,感覺他不喜歡我,但也就是少和我說幾句話而已。”
見識了,孟婉茹、夏振豐他們的笑裡藏刀,還是這樣真實的人更可愛。
祁曜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許覓久久沒有說話。
“祁曜你不冷嗎?”
許覓擔心地看他,他就套了件白襯衫,釦子扣了一半,小腹肌膚外露。
祁曜這才感覺小腹那塊兒涼颼颼的,儘管裝了恆溫系統,此時窗戶開著透風,還是偏冷。
“我換衣服,你先出去。”
祁曜淡淡道。
現在他換衣服都是自己來,其他的也很少讓人幫忙,明明以前什麼都是許覓來的。
對於這個,許覓認為該是祁曜不習慣其他人的碰觸和自尊心,當初讓他上手,也是無可奈何,後來就習慣了。
帶上門出去,許覓先去找楚齊說了午飯自己做,和原因,最後是楚齊打下手,許覓掌廚。
吃完午飯後,三人一起往祁家去。
祁家的別墅在城西的富人區,離城市的中心不是很遠,面積不如南山的大,看起來更為奢華。
車子到了院門口,車牌識別後,院門自動開啟。
這個時間點,祁斯銘夫婦倆都去公司上班了,家裡只有祁爺爺和傭人。
祁爺爺的房間在二樓東邊第一間,房門開著,隱約能聽到電視的聲音,楚管家在裡面陪著他。
其實楚管家早就退休了,兩人關係親厚,經常過來陪他喝喝茶,聊聊天。
“你家小齊這孩子,我是真喜歡,可惜啊,沒緣分。”
祁爺爺靠坐在床上,嘆了口氣。
“兒孫自有兒孫福,哪需要我們這些老東西操心,先生你就放心吧,多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真的。”楚管家勸慰,“小少爺面相看著,就是個有後福的。”
“希望吧,你這想法還真是和阿曜一個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才是爺孫呢。”
祁爺爺開玩笑道,面上也有了些笑意。
“阿曜說今天過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現在和他見一面哦,真難。”
又往門口看了眼,沒人,但是空氣中隱約有股香味,饞得人流口水。
“不知道小陳在倒騰什麼,還怪香.....”
話沒說完,祁曜出現了。
“爺爺,路上堵車,讓您等久了。”
祁曜笑著道,由楚齊推著過去。
許覓跟在後面,手裡拎著保溫盒。
跟著楚齊喊了聲“祁爺爺”,就把自己隱形起來,他就是來探探情況的。
“都快坐著,路上冷喝點兒水。”
說完就有人送過來泡好的茶,許覓端著茶坐到了比較遠的沙發上,角度正好可以看清祁爺爺。
眼下烏青,眼袋很重,面容透著疲憊,說話氣也是虛的,和幾天前差異很大,不時地輕咳著。說是因為感冒,也說得通。
但也可能不僅僅是感冒,這點暫時不能確定。
那邊幾個人聊了會兒,祁爺爺終於又注意到空氣中食物的香味,問到:“這是給我帶吃的了”
“嗯,許覓做的。”
許覓能聽到他們說話,主動拎著保溫盒過來,笑著道:“祁爺爺,給您燉了銀貝雪梨湯還有土豆牛肉,您要嚐嚐嗎?”
祁爺爺看著他,猶豫了會兒,“有心了。”
許覓把盒子開啟,放在傭人拿來的小桌板上,“還好,熱著的。”
“嗯。”
祁爺爺應了聲,拿著筷子夾了塊土豆,入口鬆鬆軟軟的,吸收了牛肉的肉汁,加上本身的香味,讓人恨不得連舌頭吞下去。
牛肉燉得爛乎,不用怎麼嚼就能吞嚥,味道也是恰到好處,令人驚豔。
原本只是沒忍住想嚐嚐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那一小盤都吃完了。
再喝雪梨湯解口,清香怡人,甜而不膩。
“先生好久沒這麼好胃口了。”
楚管家笑著道。
“是不錯,現在會做飯的年輕人不多了。”
祁爺爺難得對著許覓有了笑臉,笑中夾雜了憂慮。
“是啊是啊,我今天吃許覓做的飯也是被驚到了,虧我之前非要搶著做飯,少了好多口福。”
楚齊笑著說道,深以為然。
“祁爺爺喜歡就好,聽祁曜說,您喜歡吃甜品,等您養好身體我再給您做。”
許覓本來想著做個布丁也挺快,但是祁爺爺感冒了,腸胃受不了。
“那我真等著了。”祁爺爺笑著道,“你這個孩子啊,哪都好,就是心性薄涼了些。”
“爺爺說話直,你別介意。”祁爺爺接著說道,“你和阿曜的事啊,我也不是對你有意見,只是阿曜情況特殊,做爺爺的總不想看他傷心。”
說到心性薄涼,許覓也沒什麼反駁的,只能說老人家看人準。他從小是孤兒,什麼都要靠自己去爭,最後最在意的當然是自己。
“祁爺爺,我理解,如果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