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炫耀似的呢?”
笑了笑,逢寧開始盤頭髮。
“對了,你和江問現在怎麼樣了?”
逢寧拉開衣櫃,對著鏡子開始比試衣服,“我們?挺好啊。”
雙瑤有點好奇:“那沒有不習慣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們倆這就相當於從陌生人再開始相處吧。”
逢寧轉身,左手拿著紅色毛衣,右手拿著白色毛衣,挨個比給雙瑤看,“穿哪件?”
“白色的吧,溫柔點兒。”
“OK。”
逢寧換著衣服,回答她剛剛那個問題,“好像沒什麼陌生的,雖然我們倆都變了很多,但在一起挺自然的。”她頓了一頓,“我覺我很開心,跟飄似的。但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什麼真實感。”
“什麼叫,沒真實感?”
“不知道。”逢寧笑,“怕這些都是自己幻覺吧?”
雙瑤嘆口氣,“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不?”逢寧隨便應了一句:“沒有呀,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麼多幹什麼。”
雙瑤簡直太迷惑了,“你聽聽你自己這都是說的什麼渣女語錄?!!什麼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你難道還打算玩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不成?”
逢寧很淡定:“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就是,江問是逢寧的冬日限定快樂。”
雙瑤重複了一遍:“冬日,限定,快樂?”
逢寧像在講一個沒所謂的笑話,聲音卻很冷靜,“對,我不想去想以後的事情,我只知道現在我很開心,這就夠了。”
之前在公園,江問跟她談“最後”這個話題的時候,逢寧感到慚愧的同時,又覺得他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沒法像他一樣堅定,堅定這一次就是他們的最後。明知道會讓江問失望,她還是四兩撥千斤地,繞開了這個話題。
逢寧在化妝鏡前坐下,“我現在還能跟江問談一次戀愛,就已經是中彩票了。更遠的,我暫時就不想了。”
雙瑤:“我不懂你怎麼想的。”
“你覺得我和江問合適嗎?”逢寧轉頭看她。
這下倒是把雙瑤問住了。思索良久,她回答:“你這麼喜歡他,他也這麼喜歡你,你們有什麼不適合的?”
逢寧轉回頭,刷起袖子,開始往胳膊上塗遮瑕,“概念不同。”
*
逢寧收拾完了,翻了個口罩戴上,穿上一雙羊皮短靴出門。
今天的風很大,像刀子似的刮,幸好她穿的厚。逢寧把帽子戴起來,還是凍得有些瑟縮。
走到約定的地方,在路邊一個僻靜的角落。
她吸了吸鼻子,吸進一股清冽的空氣,鼻塞的感覺好多了。
一回到南城,江問的風格都明顯變得浮誇了起來。繞著他的車走了一圈,逢寧搖頭,心裡直感嘆:簡直了,比閔悅悅那輛瑪莎拉蒂都要閃耀。
拉開車門上車,逢寧側著身坐進去。她戴著口罩,腦袋上框著羽絨服的帽子,一大圈的毛幾乎把臉全部埋住。
像個愛斯基摩人一樣。
江問不知道剛剛從哪個飯局酒宴趕來,從頭到腳一身的造型,額前的發全部抄起。英俊的五官露出來,讓人不自覺就要盯著看。
逢寧把帽子摘下後,側過頭,詫異地問:“師傅,您這麼帥,還出來跑滴滴啊?”
江問:“......”
逢寧欣喜地笑了一下:“行了,開車吧師傅,別愣著了,我趕著去約會呢。”
江問不配合她演戲,微蹙著眉,“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逢寧撇撇嘴,切了一聲,“你好沒意思。”江問冷笑。
車裡暖暖的,逢寧把圍巾也摘了下來,欲言又止:“你是吃炸.藥了嗎?火氣這麼大。”
聽她說這句話,江問開始算賬:“你回來兩天,為什麼不找我?”
他的眼神就像兩根冰稜,無聲地戳著她,“我不找你,你就不打算找我?”
逢寧瞧著他的臉色,手指蹭了一下鼻子,“我這不是病了嗎?現在這種時候,感冒起來能要人命。要不是怕傳染給您,我怎麼會不想找您?”
幾天不見面,一見面就被他劈頭批評了一頓。
逢寧心想,自己現在地位怎麼這麼低?
江問本來不想委屈地跟個怨婦似地質問,但是多年前分手的心理陰影還未退卻,逢寧回到熟悉的地方,又變成老樣子。
逢寧真是他命裡的魔星。
江問真是被她氣苦了。
他又煩她,又煩自己。拿起打火機,推開車門下車,去遠處抽菸。
一根菸抽完,江問轉身,看到逢寧揹著手站在不遠處。
她走過來,“還生氣?”
江問沒出聲。
逢寧把背後的手伸出來。她舉著一束白的黃的臘梅花,遞到他眼前。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江問接過來。
逢寧邀功似地說:“我剛剛去隔壁院老頭兒那偷來的。”
“把你臉上口罩摘了。”
江問覺得礙眼。
逢寧跟他解釋:“我重感冒。”
江問不為所動:“摘了。”
逢寧乖乖順著他的意,“摘了摘了,行了吧。”
她喜滋滋地湊上去,聞了聞自己剛剛偷摘的花,“香香的。”
忽然地,江問伸出一隻手,把逢寧的眼睛蓋住。
逢寧不知道他要幹嘛,翹起唇角,笑吟吟地:“氣消了?”
江問不想和她這樣的眼神對視。
她這樣看他兩眼,他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四下無人。
逢寧踉蹌了兩步,被江問扯到旁邊一個死衚衕裡。
手裡的花掉在地上。
他的氣息混著薄荷和尼古丁的味道。江問微微湊上去,被逢寧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我感冒。”
江問低頭,和她視線平齊,“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氣?”
逢寧貼著牆根,很老實認錯:“我錯了,對不起。”
兩手撐在她的耳側,實在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吮了一會兒。
“親我。”
江問命令她。
第 63 章
逢寧攀住江問的肩, 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往他脖子上親。
“親這裡。”
這是他堵上她唇前的最後一句話。
沒一會兒,逢寧就有些透不過氣。
他稍稍停下動作, 她立刻偏過頭大喘氣。
因為缺氧, 逢寧無力地說:“你是真的不怕我把感冒傳染給你啊。”
她唇上有溼潤的水光。
看了幾秒, 沒有任何徵兆地,江問又親了上去。用舌尖撬開她的唇縫的時候,他低喃, “不怕。”
...
...
入冬以後天色黑的很早, 江問驅車,帶她去了啟德附近。逢寧戴上大帽子, 又變身成愛斯基摩人。她有點好奇,“你來這兒吃晚飯, 憶苦思甜啊?”
又招來江問的一瞪。
剛好是高三放假的前一天,這個點又是放學的時候,人流高峰期,街上往來的都是學生。江問和逢寧,兩個人的穿著打扮都很引人注目。
江問想吃餛飩, 他們找了附近的某家中餐廳。
看他翻選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