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眉微彎,一雙眼睛似是愣了神——可能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抬頭看來。
喻程心尖被撩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時懶倦散漫的姿態。
伴隨著一聲輕笑,喻程遠遠看她,嘴角彎起,用口型問。
學妹,來學生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學妹,來我心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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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分甜
學妹, 來學生會嗎。
阮語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撩。
雖然很早就想過要進學生會,想去找學長玩,但是被他這麼一問, 阮語又忍不住想,她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了。
遠處, 喻程從桌上拿起了一張紙, 懶洋洋地笑,招了招手,似乎是示意她過去填報名表。
阮語倏地想起了她兩年前送給喻程的小盒子。
想起那句“我喜歡你”。
但顯然,學長他沒有發現盒子裡的秘密。
……
阮語走進了帳篷裡。
喻程從旁邊的人手中抽過一支筆, 放在她手心, 笑了笑說。
“學生會有很多個部門, 你看看你想進哪個就填哪個,過幾天會發資訊通知你面試的。”
話是這麼說,喻程特意把宣傳部的介紹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就差直接動手幫她寫了。
阮語接過他手中的筆, 彎腰填寫資訊,壓低聲音,假裝抱怨道:“我都沒說我要進學生會, 你這是強買強賣。”
聞言,喻程笑出了聲, 漆黑眼眸掃過她在意向部門寫下的“宣傳部”三個字,嘴角微彎,也模仿她那樣, 用氣音說。
“哪有強買強賣,你不是挺願意的?”
她臉上哪裡表現出“挺願意”這三個字了??
阮語發現她的心跳很不爭氣地加快了。
她覺得自己的面子大受打擊。
乾脆閉上嘴巴,繃緊表情,強裝鎮定不吭聲,繼續低頭填報名表。
喻程見她這樣,忍住了笑。
學生會帳篷裡的另外兩個高個子男生都好奇地朝阮語看來。
剛才他們見她一直盯著喻程看,還以為她對喻程一見鍾情。
沒想到兩人原來互相認識。
看起來還很熟的樣子。
眼看阮語填好了報名表,喻程伸手,把她的報名表放在了旁邊一堆報名表上面。
八月底,明城的天氣仍有些悶熱。
陽光灑在帳篷外面,恰好從她微卷的髮尾濾過。
喻程像是不經意間注意到那樣,悠閒地問:“你什麼時候去燙頭髮了?挺好看的。”
阮語微微一愣,被誇得猝不及防,耳垂悄悄泛了紅。
“一個星期前吧。”
周圍學生來來往往,很多家長幫他們的孩子拎著大包小包,朝宿舍樓的方向走。
阮語站直身子,一手搭在了旁邊的大行李箱上,另一手垂在腿側。
周圍來往的新生讓她徒然感到對於未知生活的不適應。
有個新生迎面走來,探出腦袋,抱著試探的想法問:“報名學生會是要在這裡填表嗎?”
聽見這話,喻程隨意地嗯了一聲,從旁邊抽出一張報名表,遞到對方手裡。
阮語感覺他現在應該忙著招新,不由得主動道:“學長,你繼續忙吧,我先去宿舍啦。”
喻程應了聲好。
就在阮語轉身的時候,他忽然又叫住了人,散漫問道:“你宿舍在幾樓?”
這個問題有點突然,阮語反應變得遲鈍:“六樓。”
“一個人搬上去?”
這話一出來,阮語唰啦一下,想起了半個月前喻程給她發的資訊。
——本來想說要不我開車來載你的,剛好能幫你搬個宿舍。
她頓時覺得有點窘迫。
明明跟學長說了她爸會開車送她來學校,最後卻成了她一個人搬宿舍。
還被學長親眼撞見。
這樣的尷尬境遇,讓阮語忍不住刻意低聲解釋:“我爸臨時有事,所以我才一個人打車來的。”
雖然一個人搬宿舍是有點慘。
還是六樓。
沒電梯。
但誰能想到她爸真的臨時有事。
不管怎樣,阮語都不太想讓喻程覺得她慘兮兮的。
尤其這種慘兮兮還建立在她曾經拒絕過學長的好意上。
就在阮語胡思亂想的時候,喻程隨口說道:“那剛才怎麼不給我發個資訊。”
發個資訊,他自然隨叫隨到。
他說著這話,單手撐住桌面站起了身,低頭對旁邊的同學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一步。
阮語表情微滯。
兩秒後,她反應過來,大腦卡了下殼,努力尋找著合適的理由:“我怕給你添麻煩。”
喻程從桌子右側繞了出來,伸手把行李箱從她身邊攬走。
“你學長什麼時候嫌過麻煩。”
低低的聲音鑽進耳朵裡,聽起來,反倒像是在怪她不找他幫忙。
阮語一愣,心裡泛起很微妙的感覺,像是灌滿了蜜一樣。
明明知道學長現在不可能喜歡她。
但她忽然自作多情地覺得,他的態度其實也不像是在對學妹。
不像是僅僅對學妹那樣好。
……
阮語的宿舍樓屬於明城大學南苑,具體來說,是南苑9棟。
從帳篷點走到南苑9棟,兩人足足走了十分鐘。
因為新生開學的緣故,宿舍樓這兩天都不會限制人員的進出。
喻程在宿管阿姨那裡稍作登記,緊接著就拖動行李箱,走到了樓梯口。
阮語的行李箱裡裝的大多是基礎的生活用品。
即使這樣,也塞了滿滿一行李箱,光是拖著都覺得費勁,更別說提上六樓。
她原本還有很多東西要帶。
但因為阮鴻濤不能開車送她來,她一個人又帶不了那麼多,只好暫時都放在了家裡。
喻程一邊搬著行李箱往上走,一邊問:“你住在六樓哪間宿舍?”
阮語想了想道:“606。”
到了四樓的時候,喻程放下行李箱,換了個姿勢提。
阮語怕累到他,眨了眨眼,主動伸手想從他身邊接回行李箱:“學長,剩下兩層都我來吧。”
喻程沒有把行李箱給她,而是用下巴指了下樓梯。
“箱子不重,你在前面帶路就好。”
“好吧,你要是太累就跟我說哦。”
沒過多久,兩人走上了六樓。
阮語剛一推開宿舍,就看見裡面有個女生正在擦拭書桌。
早在開學前,阮語就已經知道了宿舍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