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密集的拳影中根本無法躲閃,他硬生生挨下了面前這名從者的無數老拳,然後吐著血像先前的那名攔路從者美杜莎一樣,還未使出全部實力就被擊飛了出去,再起不能!
我幾乎看呆了,承太郎吹了吹拳頭上冒起的縷縷白煙,順手壓了一下帽簷,回頭瞥了我一眼:“走了。”
我本以為是向大空洞裡面走,但承太郎卻一轉腳步,向著已經難以起身,冒起了代表即將退場金光的弓兵走去。
“喂,Acher,你知道這個洞裡有什麼吧。”承太郎走到弓兵身旁停下,雙手插著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弓兵渾身飄著靈基崩潰後特有的金色光點,咳出兩口血後,冷笑著回答:“你莫非在指望我告訴你們?”
“不然呢,你都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幫我們一把也未嘗不可。”承太郎語氣平淡,“你不說其實也沒關係,因為無論如何,大空洞裡的敵人都活不過今晚。”
弓兵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就憑你的赤手空拳,也以為自己能贏得過那一位王嗎?”
“曾經也有人這麼對我說過。”承太郎說,“後來他的主人都被我打到裂開了。”
我一驚:“打裂了”是什麼,一種修辭還是真實情況?!
但是看看承太郎的樣子,我打心底覺得他可能真的沒在誇張。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弓兵在此世的最後時刻發出了大笑,“那麼,就帶著你的這份自信去面對那一位王吧!”
承太郎注視著弓兵最終消散在金色的光點之中,然後轉過身,猶如男模走T臺一般大步向空洞內走去,不發一言。
啊,這種冷酷的樣子真的好給人安全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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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地下空洞中,有一個持劍的嬌小身影立在散發著不祥魔力的高臺上,冷漠地、不發一言地盯著從山洞盡頭走來的我們。
承太郎依舊雙手插兜,要不是他曾經出拳毆打過剛才那個銀髮弓兵,我都懷疑他的手其實是義肢。他維持著和高臺上那位身份不明的從者相同的冷漠和酷炫氣場,抬頭眯眼看向高臺後由巨大的魔力反應凝整合的微妙扭曲。
“原來聖盃在你這裡。”承太郎說,“呀類呀類,只要打倒你,這個特異點就能被抹平了吧。”
金髮持劍從者冷冷道:“那你儘可以來試試。”
我突然拽了一下瑪修的胳膊,紫發的少女疑惑地看向我:“怎麼了嘛,前輩?”
“我知道她是誰了。”我說,“你聽,你仔細聽。”
“真是個有趣的從者呢,寶具也很有意思。”金髮的持劍從者用她那雙沒什麼感情的眼眸看向瑪修,“你的盾是否堅不可摧……就由我的這柄劍來確認一下吧!”
我說:“你聽出來沒有!”
瑪修還是茫然:“對不起,前輩,我沒能……”
“是川澄綾子啊!”我指著高臺上的少女騎士,“是川澄綾子的聲音,多麼熟悉,多麼清澈又凜然的聲音!‘試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不由自主想讓人這樣模仿的聲音!”
承太郎:……
瑪修:……
奧爾加瑪麗所長:“哈?!”
這時候,來自迦勒底的通訊也連線上了,羅曼醫生透過我的手環發出聲音:“沒錯!根據我們的資料,面前那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亞瑟王!她手中的劍就是鼎鼎有名的阿瓦隆聖劍——”
承太郎這時候才有一點反應。他皺了皺眉頭,發出了無數型月新人都會有的振聾發聵的質疑:
“亞瑟王,不可能是個女孩兒!”
我說:“是啊,曾經我在看FSN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感慨——不說了,她好像要揍我們了!”
高臺上的亞瑟王——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高高舉起她的阿瓦隆聖劍,那是來自於精靈王國的神造兵器,她透過這把劍即將釋放出高濃度的魔力,簡單粗暴地用光柱一樣的能量摧毀站立於此的我們——
“瑪修·基列萊特,出戰!”
瑪修持盾毅然護在了我和奧爾加瑪麗身前,明明是一個比我還要瘦小几分的少女,此刻卻用她小小的身軀和盾決心成為守護我的力量。她展開了光盾的護罩,咬牙準備承受即將到來的恐怖魔力攻擊。
“EX——”
阿爾託利亞高舉聖劍,眼底不知是憐憫還是蔑視。
“——咖哩棒!!!”
沙雕番眼看著就要變成正統熱血戰鬥番,我身為一個五講四美的優秀日本高中生,怎麼可能讓一個叫著我“前輩”的女孩子擋在我面前送死!
“瑪修!”
我頂著巨大的魔力衝擊上前,像是在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管制室裡那樣,再一次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而在我的手背上,鮮紅的令咒提醒著我,也許還有另一種方式能夠幫到這個剛剛成為擬似從者的少女。
“那麼——”我作出了自己的選擇,“用掉一劃令咒,使瑪修的NP充滿!”
盾之從者瑪修·基列萊特,釋放寶具!
瑪修用她小小的身體發出了嘶喊:“假象寶具擬似展開!人理之礎,其名為——”
Lord Chaldeas!
城牆一般的虛影在半空中展開,堅決地反彈了來自於阿瓦隆聖劍的攻擊。而不知何時就從我們身邊消失的承太郎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在了阿爾託利亞身後,舉起了他那可以決定勝局的拳頭。
“竟然對三個小姑娘做出這種事,喂,女人,這我可不能坐視不管。”他用另一隻手抹了一下帽簷,“收手吧,乖乖把聖盃交出來!”
奧爾加瑪麗一驚:“他什麼時候過去的!”
也許這就是喬家人一生一次的閃現吧!
阿爾託莉雅被迫收起了寶具,準備轉身擋下承太郎的攻擊。但承太郎並沒有出手,而是迅速地跳下高臺,用他超長的一雙腿向我們跑來。長長的黑色大衣在身後噗啦噗啦地擺動著,在阿爾託莉雅眼中顯得非常莫名其妙。
難不成這個從者只是來嚇唬自己一下的嗎?
就在她稍稍有些茫然的時候,已經跑出去幾十米的承太郎回過頭,破天荒地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
“看看你身後吧。”
阿爾託莉雅緩緩轉過頭,巨大的陰影籠罩了整座高臺,藤木編作的巨人打開了腹部牢籠之門,來自愛爾蘭的光之子手持魔杖,盧恩符咒在他的杖尖閃爍——
“喂喂喂,可別把我忘了啊,小姑娘!”藍髮的魔術師大笑著一躍而下,“這場聖盃戰爭最後的倖存者,可要明刀明槍地來一場!”
我忍不住鼓起掌來:“這難道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戰術嗎?”
承太郎已經回到我們身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失去了一劃令咒的手背,說:“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