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圍有些好奇地看著殺手皇后這隻有些稀有的粉紅貓咪。海明威特意把殺手皇后抱到鏡花面前:“來摸摸看,它很乖的。”
鏡花輕輕地碰了碰殺皇的耳朵,粉紅貓咪抬起頭,主動蹭了一下鏡花的手心,引得她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貓咪喜歡你呢。”敦說。
承太郎默不作聲地在背後踢了吉良吉影一腳:“鏡花還小,你要是敢對她的手下手——”
吉良吉影驚得跳了起來,而殺手皇后也趕緊縮了縮脖子。
“喂,喂,立香。”露伴趁大家都在注意殺手皇后,悄悄把我拉到一邊,“你真的要給殺手皇后做絕育?”
我點頭:“對啊,絕育對貓貓來說也是好事。雖然殺手皇后是吉良吉影的替身,但它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萬一跑出去瞎找這個世界的小母貓約會怎麼辦?”
荒木老師和岸邊露伴的表情此時都有些一言難盡。
“那個,立香,你難道不知道?”
我奇怪:“知道什麼?”
荒木老師慢慢說:“替身和替身使者是共感的。替身受傷,替身使者也會受傷。他們摸殺手皇后,吉良吉影也會有感覺。你給殺手皇后做絕育,那吉良吉影也會……”
他沒有說完,只是和露伴一起給了我一個“你肯定能懂”的眼神。
我第一反應想到的不是險些從此boki不能的吉良吉影。
……而是一直被我當做毛絨大型公仔撫摸的白金之星。
“草。”我無意識地爆了一句粗口,“那我之前摸白金之星的頭,豈不是承太郎都——”
露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敬畏了:“……哇,你還摸過白金之星的頭呢?”
我的精神都渙散了:“不是摸過,是經常摸。”
荒木老師呵呵笑著:“挺好,挺好的。”
哪裡好啊——!?
和承太郎並肩作戰了這麼長時間,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替身和替身使者是共感的!那這段時間,承太郎豈不是天天都要被我間接揩油?!
不,這種事情,這種事情簡直是——
——夢寐以求。
立香醬的眼神犀利起來了。
“白金之星。”
我打了一個響指,聽到呼喚的青色巨人很迅速地出現在我面前,我稍稍抬手,他就很知情識趣地低下頭,露出他飄揚的毛絨絨卷呼呼蓬鬆柔軟的頭頂。
“既然如此,那——”我獰笑著將手放下去,“我不做人啦!Wryyyyyyyyyyy!!!”
還在盯著吉良吉影的承太郎猛然覺得頭頂又傳來了熟悉的觸感。
……呀累呀累打賊。
他壓低了帽簷。
第45章
為了慶祝本社終於拿到了大仲馬的稿子,以及喜提貓貓,我們編輯部舉手表決,一致通過了去中華街吃火鍋的議案。
順便一提,這個議案是我提出來的。
再順便一提,吉良吉影剛才被打發著去買了一個貓包,然後把掙扎的殺皇塞了進去。因為今天這頓火鍋殺手皇后作為主角必須出席。
被我的令咒束縛過後,殺手皇后目前不能變回人形肌肉猛男貓貓,也不能消失,還能被普通人看見。自從露伴告訴我“替身和替身使者共感”之後,我看到莎士比亞愛憐地去摸殺皇,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吉良吉影。
哦,原來被摸頭的時候,吉良會是這個反應啊。
嗯,被捏爪子的時候,吉良是這個表情呢。
哇,被吸了肚皮的時候,吉良的耳朵也會——
等等,我突然想起殺皇剛被變成貓貓的時候,我也吸過它的肚皮。
於是承太郎看見我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迅速陰沉了下來,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便宜他了!”
承太郎:?
中華街並沒有海底撈,但也是有火鍋店的。我們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找了當地的一家據說口碑很好的火鍋店,吵吵嚷嚷地分了幾桌坐下,然後開始搶選單。
“不吃辣鍋你算什麼男人!”
“你忘了威廉(莎士比亞)有痔瘡嗎?!”
“我沒有痔瘡!那是謠傳!我只是寫過和痔瘡相關的名言——”
我們這桌畫風就比較正常了,承太郎,瑪修,中島敦,泉鏡花和荒木老師都是比較安靜的人,而露伴老師現在沉迷取材,拿著選單用附送的小鉛筆一個一個菜地認,拉著服務員問東問西:“黃喉是什麼呀?……哦,是牛的主動脈。那毛肚又是什麼呀?……哦,是牛的瘤胃。那牛百葉呢?……哦,是牛的瓣胃。”
瑪修悄悄問露伴:“露伴老師沒有忌口嗎?”
露伴頭也不抬:“沒有啊,我基本什麼都吃。”
確實,為了取材,他甚至能拿著甲蟲舔。
荒木老師露出了一個看透了一切的笑容。
我雖然坐在餐桌旁,心卻不在一會兒的火鍋上,滿腦子都是白金之星和承太郎之間的聯絡。
在上一個戰國特異點,我被奈落抓走之後白金之星出現在了我身邊,他不僅幫我暴揍了巴巴妥斯,還陪我一起下五子棋。也正因為這個,我以為白金之星是擁有自己思想和意志的獨立存在。但如果替身和替身使者是共感的話……
那,當時被我拉著一起下五子棋的白金之星,在1996年抱著我和淺色白金對峙的白金之星,還有在種種危險處境下護在我身前的白金之星,其實都是被承太郎的意識操控著的了?
我偷偷扭頭去看承太郎,他拿著選單,正皺著那雙粗濃的男子氣概很足的眉毛,應該是在思索粉條和粉絲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
趁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我悄悄地、悄悄地蹭過去……
——然後突然伸手摘下了他的學生帽!
“哼哼,你的本體現在在我手裡了!”我露出了屬於邪惡大魔王的笑容,“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能把帽子還給你!”
承太郎從選單上移開目光,略帶無奈又寬容地看著我:“什麼事?”
我把頭低下來:“總是讓我摸白金之星的頭也太不公平了,禮尚往來,作為回報你也要摸我的替身的頭——但是我沒有替身!所以你摸摸我的頭就可以啦。”
荒木老師和露伴都用那種“哇,高中生談戀愛”的眼神看了過來。
承太郎什麼都沒有說,他放下選單,伸出他寬寬大大的右手,輕輕地把手掌蓋在了我的頭頂,力道很輕地揉了幾下,就像是在摸小狗的頭頂,小貓的肚皮。
“好了。”他最後把手收回來的時候說,“把帽子幫我戴上吧。”
這回是他低下了頭。
我踮起腳尖,把帽子端端正正地幫他戴好,還調整了一下他平時習慣的帽簷傾斜弧度,最後仔細地從他的卷卷黑髮中挑出一綹,揪出來蕩在額前。
“好了!”我覺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