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其他四個隊伍的精銳在夜幕降臨後就悄悄的退出了大部隊,從而埋伏在了不遠處的山口上方。
埋伏的人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經過篩選的,除去副隊長後的心腹們。草木深層,夜晚中的小蟲子活動的更加頻繁,除了許然以外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要在這裡埋伏。
“搞什麼啊?隊長怎麼今天突然想起來訓練埋伏了?”
“對啊,而且還要在這裡守一夜,是不是出事了?”
“你們別吵,這是隊長的命令,我們聽從就好了。”
“我們可以等,問題是我不想跟騎射的這群人待一起。”
“我們騎射的怎麼了?憑什麼你們就看不起我們?”
幾個隊伍之間因為隔得比較遠,大家技能不同,經常出現摩擦,這次又是在一個地方待一晚上,還沒有隊長的壓鎮,不滿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許然聽著耳邊的吵鬧,一邊俯下身不經意的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還要警惕底下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
有人注意到他,“咦,這不是前幾天你們隊伍剛進的新人嗎?”
“看上去身板真小。”
“他在看什麼啊?”
他們基本上都是老兵了,對待訓練有的時候還端起了老兵的架子,“不知道啊,現在的新人連聲前輩都不叫,真是挺狂的。”
許然這邊的隊員瞪著眼睛想幫他說話,被許然一把按下。
“噓!有人來了。”
頓時,所有人渾身一個激靈,全部禁聲重新趴了回去。
微風吹拂,草木清香縈繞鼻尖。隨著許然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山下突然出現了兩批人,第一批人身著夜行衣在前面快速的開道和探查,後面的第二批人則是輕裝上陣計程車兵。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自己人,許然低聲吩咐,“快去告訴隊長他們。”
這種緊急時刻,也沒人注意他的命令語氣,通知的人很快就小心翼翼的離開。
眼看著那群夜行人就要進入山谷的訓練場,另外一邊的人急了,“我們要不要把他們都殺了?”
“不。”許然否決了這個提議,“放他們進去。”
“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許然掏出四位隊長給他的信物,“就憑它們。”
“!!!”
“你早就知道了?”
“那你怎麼不事先通知我們?”
許然皺眉,“別出聲。”
有了幾位隊長的信物,其他人再怎麼不服自己被一個毛頭小子壓著也只能等到後面再說,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敵軍。
山下的夜行人摸索著,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後向後面示意,負責偷襲的紈國士兵瞬間跟上。
山谷裡,營寨安靜的出奇。
夜行人鑽進山谷,只看到訓練場上已經熟睡計程車兵們,就連不遠處負責站崗計程車兵也是一臉睏意的靠在角落。
他們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沒想到這次的圍剿這麼順利。
他們再三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和埋伏以後,手持刀具計程車兵偷襲隊伍快速入侵營地,並且包圍了所有還在熟睡計程車兵。
所有的敵軍都已經進入山谷,有人問道,“我們還不下去嗎?他們都已經進去了。”
“不,還有人沒有進去。”
許然眯著眼,“你們看後面,還有火把的痕跡,這只是前奏,只有確定真的沒有危險後後面的人才會進去。”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再不動手,他們就要動手了。”
許然的身形佝著站了起來,“我們去殺後面的人,你們負責堵住山口,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離開。”
“好!”
由許然帶領的幾個人悄悄而快速的在山上行進,沒過多久就找到了所謂的後手。
“哈哈哈哈哈還是大人您聰明,早知道他們會睡的死沉死沉。”
“那是當然,我們大人可是有名的神算。”
“這次就讓他們去打,打完以後我們就可以邀功了,這次攻破池國的防線都是大人的功勞啊。”
“大人真是高見,我們在後面舒服的吃喝,等著前方勝利就可以了。”
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個點燃的火堆,火堆旁邊還圍繞著四五個人,其中四個人都在圍繞著最中間的男人巴結恭維,他們身後還有一輛馬車以及三五個僕人伺候。
隊員低聲詢問許然,“動手嗎?”
許然擺擺手,“再等等。”
這個男人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身份,說不定能夠從對方口裡套出更多的資訊。
他們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輕輕鬆鬆就可以把功勞全部獨攬在手中,也是太有自信了,所以現在才這麼大膽的在這裡烤火休息。
忽然,他們的耳邊傳來了訓練場那邊的廝殺聲,這裡距離訓練場有點懸,但也能想象到殘酷的戰火。
許然讓其他人打暈了僕人,雙手交疊,手下的刀具發出碰撞清脆的響聲。
圍坐在火堆邊的幾人頓時渾身一顫,面面相覷,小聲的問道,“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我不知道。”
剛剛還被吹捧的正得意的大人不樂意的冷哼了一聲,“想必這個時候我軍已經大獲全勝,把池國那群負隅頑抗的人一網打盡。”
“對對對,大人說的對。”
有人偷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知道是不是一切太過順利,導致他現在都覺得有些心裡發慌。
“是嗎?”正當他們自我安慰的時候,有一道輕柔的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聲音緩緩飄進了幾人的耳朵。
幾人頓時渾身汗毛聳立。
“誰?!”
“來人,快來人!”
等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
僕人盡數倒下,他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池國的人,冰冷的刀刃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涼嗖嗖的。
“啊——!”
“大人”大叫一聲,連忙手腳並用的轉身就跑,剛跑了一步,他就發現身體被定住了。
冷汗直流的他順著扣在肩膀的手指往後看去,只見許然對他露出一個森白的笑容。
“嗨,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