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水,輕聲道:“不知姐姐可還記得,在我兩歲那年,娘是懷過身孕的……”她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出生,所以從小記事,還記得原本都是母親親自帶她,可那年她被祖母接去帶了幾個月,她問及母親時,丫鬟就說母親病了,但後來她回到母親身邊,那個孩子卻悄無聲息的沒了。
所以……她原本應該有個弟弟或者妹妹的,可不幸的是,他們連個沽名釣譽或者愚孝的父親都沒攤上,而是遇到了個為了一己私慾便害了他們性命的毒父!
她活了兩輩子,最恨拿孩子性命不當命的人,尤其那孩子還可能是她的血脈親人!
屈鳴鳴臉上笑意盈盈,然眸光幽暗,煞氣隱隱:“姐姐,你說,我該不該孝順孝順父親和祖母?”
秋雨沉聲道:“不論小姐要做什麼,奴婢自是生死相隨的。”
屈鳴鳴輕笑:“哪裡就這樣嚴重了,姐姐記住,我不過是要孝順罷了。”
說著招手讓她靠近,附耳道:“你去改換下頭面,然後找幾家藥店分別買雷公藤、地龍幹、七葉一枝花、山慈菇、土貝母、滿天星這幾味藥,讓他們碾成粉末,記得,在成衣店時買兩匹料子帶回來。”說完後淺笑看著她。
秋雨默默記了一遍藥材名字後恭敬應下:“奴婢知道了,請小姐稍等。”
白霜提著食盒回來時不見秋雨,不由好奇:“秋雨姐姐呢?”
屈鳴鳴懶洋洋地倚在靠枕上:“我讓她去買兩匹料子。”白霜嘟囔:“既如此,小姐怎不讓奴婢一起買回來,怎麼能讓您一個人留在馬車裡。”
等了大半個時辰秋雨才回來,白霜忍不住說道:“秋雨姐,小姐讓你買個料子而已,怎麼去了這麼久?”秋雨抱著兩匹料子坐下:“前面看了一家不好,又跑去了另一家。”白霜見她臉上果然微微見汗倒也不好多說,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擦汗。
回到屈府後,屈鳴鳴聽說老夫人病了,忙去探望,親自服侍她用了藥,又拿出孝敬她的栗子糕,屈老夫人卻有些不敢面對她,略吃了兩口便不吃了,閉著眼睛睡了過去,屈鳴鳴也不以為意。
而屈文霍則到了晚上才回來,屈鳴鳴去前院看他,看見神色平靜許多,想必是見到了長公主。她接過秋雨手裡的一碟子玫瑰酥餅放到案几上,笑道:“父親,您可用了晚膳?這是五味齋的玫瑰餅,女兒親自熱過的,您趁熱吃。”
屈文霍沉默半晌方道:“鳴鳴,白天……”
“父親,女兒來就是想問問您,白天你們關在屋裡到底說了什麼?女兒本想見娘一面的,卻叫人攔在了外面,便先回去了,想著等你們說完了我再去,誰知她卻早早走了。”
屈文霍鬆了口氣,生硬扯出一抹笑:“也沒說什麼,後來英親王親自來接你娘,所以他們走得早。”
屈鳴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女兒只能再找機會見她了。”說著用帕子包著一塊玫瑰餅遞給他:“父親快吃,您不是最喜歡玫瑰餅?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屈文霍接過,果然觸手溫熱,忙咬了一大口,嚐了嚐疑惑道:“怎麼有股藥味兒。”
“哦,女兒是給祖母熬藥的時候熱得餅,想必沾了些藥味兒,不然父親別吃了,女兒再去給您煮碗粥來?”
屈文霍不由笑了:“難得鳴鳴孝順,父親又怎會嫌棄這點藥味兒?”說著幾口吃下一個,又伸手去拿。
屈鳴鳴笑眯眯地看著他連吃了三塊,綻開一抹大大的笑容:“這是女兒特意為父親準備的,您喜歡吃那是再好不過了。”
立在角落的秋雨餘光瞟了眼盤子中僅剩的一個玫瑰餅,沉默的垂下眼皮。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藥材皆有殺精作用,所以,嗯……鳴鳴是好孩子,不會親手嗜父的,
至於雷公藤,既是中藥,也是毒藥,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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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推薦作者下一本預收文《笙笙慢》
顧笙是個孤兒,這一生最先學會的四個字是“人情冷暖”。
有一回她大發善心,爬進別人的車底下打算救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卻被不知情的車主開車碾死了。
死後她浮在空中,看著悲痛欲絕的車主,心想:還有人為她哭喪,此生也不算白來。
或許是老天見她實在可憐,讓她穿越了,身份還不一般,乃是一國公主。
可是她剛生下來的那天就遇到國家政變,皇帝老爹死了,傾國傾城的貴妃娘也死了
——她又成了孤兒。
她在皇家內院生活了十六年,原本冷清又蕭條的禁宮被她一鋤頭一鋤頭開發成了菜地
生活自給自足,倒也快活。
可是好景不長,兩國建交紀念日,她這透明小公主被當成了建交禮物送去他國和親,
她想,算了,吃了十六年素,也該過點好日子吃點肉了,於是欣然接受。
誰知原本應該嫁給某個前途無量俊俏皇子的她,莫名其妙成了那位‘瘋癲’皇叔的王妃……
她覺著,是不是因為她貪心那點肉,老天爺懲罰了她。
也不知這位皇叔的府裡讓不讓種菜……
☆、同床
姜叢鳳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略收拾了一番後帶著青虹等人去了慈恩寺,她沉默地跪在父兄靈前,看著兩人的牌位不知在想些什麼。離開時,恭恭敬敬給兩人磕了三個頭,之後看著精神倒好了許多,青虹等人見狀不由大鬆了口氣。
回到梧桐苑,正要問王爺在何處,進去裡間一看,卻發現他正坐在窗下的榻上拿著一本書在看,忙行了一禮。
英親王打量兩眼她的神色,不由笑了:“和父兄說會兒話好受多了?”姜叢鳳說要去慈恩寺的時候他並沒有一起去,明白這個時候她或許是有些話要單獨和父兄說的。
姜叢鳳笑了笑,親手奉上一杯茶,感激道:“叫王爺看笑話了,不過妾身也想明白了,不管好的壞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父親至死都在惦記妾身,不管為了他還是鳴鳴,妾身往後都會好好活著。”
英親王放下書接過茶,聞言點點頭:“這才對,你可是姜家人,理應果斷些,何必與那些不值得的人事糾纏不休。”
姜叢鳳卻認真看著他:“這都是因為王爺您在關鍵時候幫了妾身,妾身很感激您。”
見她神色嚴肅,忍不住笑了,不由溫聲道:“往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本王說,本王必會護著你。”想了想她最放不下的問題,又道:“至於能不能生兒子,本王原也不在意,再者王府還有長樂,他眼看都要成年,你更不必因此有什麼壓力。”
姜叢鳳呆了呆,雖則她在學著放下過去,但畢竟失去生育能力對一個主母來說是堪稱致命的打擊,雖則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定要給英親王生孩子,可畢竟這件事背後是背叛和屈辱,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