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在北城的一席之地。”
“北城的一席之地?”沈奐訝然,“他來北城幹什麼?南城還不夠他折騰?”
“大概,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在南城做。”思南話不說滿,因為她對謝卓安說的抓叛徒也只是半信半疑。
沈奐略一思忖,答應了這個交易。
談完事情,思南吁了口氣,想起謝卓安說的那個扳指,她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真把這東西丟這了。
思南試探性地問了一下沈奐,“你進來的時候有看到一個扳指嗎?”
“翡翠扳指? 在那個桌上。”沈奐偏過身子,手指一指,思南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看到了一枚碧綠色的扳指,成色很好,清澈如水。
思南笑了笑,走過去把東西拿起來吹了吹,沒想到謝卓安還真丟了個扳指在這兒。
“那我先走了。”話帶到了,扳指也找到了,該走了。
沈奐拉住思南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說:“你到我們這兒來,不要待在謝卓安那,太危險了。”
思南搖了搖頭,拒絕了沈奐,“昨晚那樣一鬧,你覺得我去你們那合適嗎?”
“沈奐,昨天去賭場前,謝卓安跟我說,晚上可能會遇到危險,然後當晚他就被襲擊了。”
她安撫性地拍了拍沈奐的手,“或許我們可以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一想,最危險的地方也許是最安全的地方。”
思南拉下了沈奐的手,朝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離開賭場,她直接去了茶水間泡咖啡。
一進茶水間,她發現有人。
還是上次那兩個人。
思南目不斜視,找到自己要的東西,便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泡咖啡。
那兩人明顯是認出她來了,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思南手上動作不停,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上次沒暴露自己,不然就給謝卓安惹麻煩了。
這兩人明顯就不是他的人。
咖啡沖泡完成,思南端起托盤打算離開。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滿是笑意,他友好地朝思南揮了揮手。
思南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她很確定,她不認識這個人。
“wow,好香的咖啡。”
那男人語調微揚,一句普通的話竟讓人品出一絲華麗。
“可惜他現在並不適合喝咖啡。我覺得,你給他送杯白開水就行了。”
思南低頭一笑,沒想到出個門兩件事都辦成了。
思南背過身,從大衣內襯的口袋裡掏出那把鑰匙放在裝有咖啡的托盤上,笑著遞給了眼前這個男人,“謝謝你的建議,我也覺得他喝白開水比較好。既然你喜歡這咖啡,就送給你吧。”
那人將托盤裡的鑰匙捻起,丟進上衣的口袋裡,他眼裡的笑意愈盛,嘴角微翹,微微頷首接過托盤,“善良的姑娘,多謝你的饋贈,我們有緣再見。”
思南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拿出另外一個茶壺灌滿一壺開水,離開了茶水間。
兩件事情圓滿完成,思南在回房間的路上嘴角都是翹著的。
一進門,思南見到房裡有人,立馬收住了笑意,眼眸低垂,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謝卓安看了她一眼,問道:“扳指找到了?”
“找到了。”
思南將托盤放在桌上,從口袋裡掏出了扳指遞給了謝卓安。
謝卓安接過,將扳指戴在左手的大拇指關節處。
他抬眼看向站在一旁那幾個人,右手大拇指摩挲著扳指,慢騰騰地說,“事情辦不好就不用回去了,謝家不養廢物。”
“二爺,可是那群人是大…”
謝卓安話鋒一轉,聲音凜冽起來,“是什麼?你看著我眼睛,告訴我,是什麼?”
那人緊繃著臉,抬頭看著謝卓安黑得看不見底的眼眸,聲音顫抖,“是…是廢物,是廢物,我們這就去處置。”
謝卓安聽到滿意的答案,氣勢一收,語調又懶散起來,“行了,你們下去吧。”
那幾人忙不迭地應好,快步離開了房間。
謝卓安說了許久話,嗓子有些幹了,清了清嗓子,朝思南喊道:“給我倒杯咖啡來。”
思南看了看桌上的茶壺,忍著笑,倒了一杯白開水端了過去。
謝卓安看著這清水,皺了皺眉,反問道:“船上沒咖啡了?”
思南憋著笑,湊近了些,小聲說,“我在茶水間遇到一個人,他說你現在不適合喝咖啡,只適合喝白開水,所以我就把咖啡送給他了。”
謝卓安臉色一沉,不用思南形容,他都能猜出是誰幹的好事。
“怎麼了?還真為一壺咖啡生氣了?”
“才第一次見,你就和他一起來捉弄我?”謝卓安語氣頗為不爽。
思南笑了起來。
“還笑? 有什麼好笑的?給我再去泡一壺咖啡來。”
思南搖搖頭,“不行,你現在不能喝咖啡。”
謝卓安兇巴巴地瞪著思南,思南不動,笑著看著他。
謝卓安無奈,只好端起茶喝著,臉上的表情非常僵硬,彷彿在喝苦藥。
思南眼珠一轉,不禁生出一個猜想,“你不會是討厭喝白開水吧?”
謝卓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答話,思南覺得自己猜對了。
她憋著笑,看著謝卓安,真心實意地建議道:“以後就用白開水做暗號吧,你覺得怎樣?”
謝卓安又抿了一口水,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思南笑得更歡了,更加堅定了要用白開水這個暗號的念頭。
晚上,第二輪賭局開始。
今天的局開在了大廳。
白日大廳裡的賭徒成了看客,不遠不近的圍在賭桌旁。
廳裡落座的,都是有些頭面的人物。
謝卓安慢悠悠地走了進來,除了臉色蒼白些了,倒看不出別的什麼。
思南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身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遭。
今晚謝卓安第一場的對家是南城另外一個大家族。
來之前,謝卓安給她提了一嘴。
這是個子孫沒啥本事全靠老本吃飯的一個家族。
這次來的是家族裡最小的孫輩。
聽說是這輩裡最有潛質的。
思南瞧了瞧,這人年紀不大,青澀懵懂的少年樣。
一看就覺得這人沒什麼贏面。
謝卓安這個人狂是狂,但他有狂的資本。
昨晚的局基本上是碾壓式的贏法,他對贏得徹底很有執念。
思南沒把心思放在她眼前的局上,她知道謝卓安根本不會輸。
他既然篤定自己是最後的贏家,自然不會失手。
她更多的是觀察著周圍的人。
她記得,謝卓安說過贏到最後還活著的才是勝者,這說明他周圍群狼環伺。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