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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將自己的女兒送入青樓,學習留住男人一生一世的本事。

季大小姐也當真爭氣,紗掩半面,不行房中事也能大紅大紫。

若說是憑琴藝麼…蘇雲落手下拂動著琴絃嘴角掛上了一絲自嘲。雖說她手中這一曲行雲流水的一剪梅也不過是俗樂而已,但好在自己還有這一技傍身,因為雙手需常保纖細,這才不至於真被當做粗實丫頭。

她撫琴正分心,忽然一隻玉手兀然拍上了她的肩膀,心下一驚,手中絃斷,指尖頓時血流如注。她半是厭惡半是惱怒地回過頭去,卻只見那隻蔥白的玉手將自己血染紅的指尖包入了潔白無瑕的袖中。

蘇雲落驚訝地抬頭,對上一雙似水柔情的眸子,竟是被她砸到的男子…

一襲白衣一身貴氣,近看誠然面如冠玉,眉目如畫,出塵似仙,丰神俊朗。事實上她在腦中尋遍了千般詞彙,竟找不出哪怕一個能著實形容他的俊美。

他這不會是…反應過來之後來尋自己麻煩來了吧?

可他此時正半蹲半坐,垂著眼簾專注於蘇雲落的傷,額頭白淨高寬,眉頭微蹙,眼簾微垂,顫抖的睫毛修長濃密,卻難掩如玉琢出的高鼻,真真恍若天人…

她轉念想起自己其貌不揚滿臉麻子,剛剛又狠狠地砸了他一計,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的臉。

男子卻將她的指尖包的愈發緊了,撐開她的掌心,在其中認真地寫道:“你可是失聰?”

蘇雲落輕輕地點點頭,張了張嘴,虛無地說了一句。

那男子清淡眉頭頓時皺起,想必已經明白她不僅聾了,還是啞巴。

“那你如何彈琴?”

他指尖冰冷,快速地在她掌心中劃過,惹得她心悸萬分。於是便不想多說,從那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指。

這手一抽,半蹲半坐的公子一個踉蹌,擺出了一個腰疼的姿勢…

惹得蘇雲落愧疚心起連忙去扶。

正巧此時老鴇從屏風外罵罵咧咧地走進來,擾亂空氣中的尷尬微塵。

老鴇抬手欲打就發現蘇雲落身邊還蹲著那個貴公子,頓時就換上了一臉笑容。

她冷眼看著老鴇怎樣說怕自己汙了公子的眼,擾了公子的耳云云,卻見那男子云淡風輕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對老鴇說了句。

“今晚就她了。”

他回頭溫柔一笑便轉身離去。留下後臺兩人相對無言。

蘇雲落匆匆回了房,回味起適才發生的事,呆呆的望著鏡中貌醜無鹽的臉,和空空蕩蕩的脂粉盒,不知所措。

索性都是在幕後,索性都見不得光,也不知塗脂抹粉要給誰看。如今真要用上了,卻半分不剩。

也罷,就算是第一個恩客,也不見得能逗留多久,何必為他勞心費神。

只是換下皺巴巴的綢裙,從衣櫃中挑出那套微沾塵埃的衣裙來。也不知多久沒見過了,從前穿了是拖地三尺,如今穿起來卻是將將好的。

在銅鏡面前站定,蘇雲落愣了半晌,鏡花水月仿似真,映著鏡旁新開的桃花,她似乎看到了當初的自己。想了許久,將花瓶中的花枝取下,插在自己毫無妝點的髮間。

許是存了心思,許是長裙束步,蘇雲落感覺自己像是晨露一滴,不疾不徐地在俗世繁華中穿流而過。眼前浮華驚豔,耳畔平靜無虞。

只是未走多遠就見紫檀雕花的門框中探出一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仔細瞧,是一豔服華衣的男子,眯起鳳眸朝她邪邪一笑,他的眼中似乎有落盡了的無邊芳華。

如此醉人心泉的容貌,世間何人能不傾心?眼前的男子早就成了坊間巷中話題的焦點,前幾日某位世家公子又為他丟了爵位,某位千金小姐又為他毀了婚約,某位半老徐娘又為他離經叛道,諸如此類。

就連季流芳在他面前都能失了顏色。只不過他卻不像季流芳那般孤高,來者即是客,不論男女不問年歲他都一律接待。

這煙雨樓的花魁是季流芳,頭牌卻是眼前男子。他花名留醉,不知姓不知名,只知他國色傾城。

“一同在樓中呆了這麼多個念頭,我這張臉你怎還沒看膩?”他倚在門框上形骸放浪地笑著,取下她發中一枝桃花含入了自己唇中,繼續打著手語同她講話。

“難得你在這煙花之地保了這麼多年的處子之身,若是明日清晨你一如往昔我就大.發.慈.悲地為你贖身,可好?”

第2章 第二次惠顧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打大發慈悲時還刻意停頓片刻,他一年四季白晝黑夜都掛著相同的笑容,不知喜怒卻不可方物。

蘇雲落這才回過神來,動動手迴應他:“留醉公子有錢何不先贖了自己?”

留醉青眉上挑:“我房中正坐著京城盛字錢莊的少東家,再過幾年等我富可敵國了再出去也不遲。”剛放下手便轉身進了屋,背手合起房門,留蘇雲落一個人呆呆凝望著他傾城絕世的背影。甩了甩頭這才繼續往前走。

推開門,滿屋的脂粉香味中飄來一絲嫋嫋清香,出塵高潔,不似人間物,更是和刺鼻的香蜜格格不入。

“好激動!你今天竟然走狗屎運了!”

奇裝異服的少女又開始在蘇雲落耳邊吵鬧起來,她卻只能強忍著笑不去看她。

別人都看不見這個少女,若是公然迴應她,會被當成瘋子,這是蘇雲落所年以來學到的慘痛教訓。

“快走快走,讓我這隻顏狗好好享受享受!”

她撫了撫鬢角邊的發,邁步走向屏風後的桌案,用備好的文房四寶寫下幾個字,端在胸前走近那人。

那人看了對她溫潤一笑,放下手中茶杯,在她那行“妾來遲,君莫怪”旁邊寫下更為飄逸瀟灑的四個大字:“頗有才情。”

蘇雲落有些吃驚,卻不知再說些什麼,一來她沒接過客,二來這些年在教坊中見慣風月竟不知如此恍若謫仙的男子也會來浮糜之地買醉尋歡。

愣了須臾再抬頭見那張潔白的宣紙上又多了一行小字:“我知手語你懂讀唇,我們不必如此。”

她這才展開笑顏打起了流利的手語,詢問他和他同來的那位黑衣公子如何不在。

他卻也不伸手,只是無聲地動著嘴唇:“他在隔壁房中有些事。”

說著又拿起桌上的茶杯,為她斟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

蘇雲落這才慌張地發覺伺候他的應該是自己,如此這般不利索…不知白衣公子會不會心有不快。

她坐下沒多久卻見那公子起身去桌案上又拿了一張宣紙,正中猶餘墨香的兩個大字,筆鋒渾厚,氣概不凡,白夜。

“公子姓白名夜?”

“正是。”

極其平淡的兩個字,湊在一起竟有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彷彿渾然天成的字躍然紙上,將墨潑滿窗外千里細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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