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問,更有資格恨自己。
“我沒想帶他走。”沈欲慢慢地說,斟酌用詞,生怕把兩個人的感情說復燃了,“我其實誰都不想帶,但安安要做手術。我怕備用獻血人找不到,就想帶他做完手術再偷偷給你送回去。”
喬佚咬著牙,脈搏在太陽穴跳動。光全部消失,沈欲的眼睛開始很奇怪地顫動。他第一次觀察這種現象,沈欲第一次沒有躲開。
“我抱錯了。”沈欲直勾勾地看著對面,“我分不清楚衣服的顏色。你看,我眼睛就這樣,控制不住地亂動,像不像我有神經病?”
“為什麼會亂動?”喬佚往下問。
沈欲往後靠,搖了搖頭。“因為我是一個全色盲,又有一點色弱,看灰色的飽和度不是很高。它就是亂顫,我他媽一點辦法也沒有。你送我那些花,都是深灰色。你帶我看的那些畫,在我眼裡也就是幾片灰。”沈欲笑著告訴他,“你教我看珍珠,我看不出干涉色,灰的,都是灰的。”
花,畫,珍珠,手錶……喬佚瞬間失色。原來自己興致勃勃給過的東西都是灰的。這一刻他像個男孩子,懊喪地站在事實面前,生氣自己不被信任,又後悔自己當年沒有能力贏得信任。
天黑了,沈欲不停流汗,假裝釋懷地問:“你走不走?天都黑了。”
“你先走。”喬佚看著牆說。
沈欲把話繞在舌尖,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從前小喬流眼淚自己要哄,現在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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