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又聽背後的人道:“你將才說什麼可憐。”
“狗……狗可憐。”
她心裡發虛,誰知他竟直道:“我以為你在說我。”
驚得席銀手指一顫,險些落了將從燻爐上取下的禪衣:“奴不敢。”
張鐸沒有再去糾纏她究竟有沒有言外之意。
事實上,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希望她不要否認。
如果算上這次,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拿他和狗做比了。
又怕,又躲不掉的東西。
連肉都沒得吃的可憐人。
這種層面的“剖解”無異於拿刀剝皮,只不過剝得不是肉皮,而是魂皮。他不免杵在一陣錯愕之中,不知道是該責怪她,還是該賞她點什麼。
“抬個手。”
張鐸聞聲回過神,見席銀託著禪衣站期期艾艾地站在她面前,“你是不是怕痛啊,奴輕點,一定不擦到你。”
張鐸不由自哂。背朝向她張開手臂。背上傷全部拉展開來,如山河圖上那些褐色地脈溝壑。雖然已經過了十幾日了,席銀還是不忍見。
實在太慘烈,不止於棍杖之傷,還有一些一看就是經年的刀劍之傷。
席銀沒有父母親族,也沒有相愛之人,人間大苦之於她,全部流於表面,不外乎就是這些可直見於眼中的傷。所以,不管他是不是什麼永寧塔上的金鐸,他現在被打碎了,就是一堆破銅爛鐵,還真的是很可憐啊。
她想著,儘量小心地避掉衣料與傷口的刮蹭,替他攏好衣襟。
回頭又去取外袍,一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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