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平宣。”
“你自己信嗎?這個說辭。”
張鐸沒有言語。
梅幸林道:“趙謙說過,雲州城破之後,他原本想為違逆你的意思,放岑照走,但是岑照沒有走,而是與劉必一道被押回了洛陽,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算準了,他自己不會死在洛陽。可他問卦的尊神,不是長公主,是你留在身邊的那個人。”
梅幸林這一番話,把很多事,都挑明白了。
張鐸嗽了兩聲,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你說的這些朕沒有什麼不認的。”
“你是明白,你非但沒有禁錮她,還把她從清談居帶上了太極殿?你這縱容岑照,把刀往你要害處抵!”
“我知道。”
“那你還要留著她?”
張鐸笑了一聲,抬頭道:“自負而已。”
梅辛林聽完,喉嚨裡如燒火炭,他不想再說話 站起身,將自己的藥箱收拾起來,冷不防地又刺去一句。
“將至中秋,氣陰溼,逆有舊傷在身,在勉強用凍水,恐寒經過傷處入骨,陛下內火虛旺,若求下火之法,需開內禁苑,立後納……。”
張鐸聞言,不自在地挪了挪膝,厲聲道:“住口!”
梅辛林冷哼了一聲,背起藥箱,徑直跨了出去。
***
琨華殿,宋懷玉等人日日夜夜,萬分慎重。
席銀的日子倒是忽然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琨華殿和人太極殿的勞役,也就見不到什麼人的,只有胡氏偶爾受宋懷玉的命,過來與她送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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