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遏制的想起程望。
程望,程望,程望。
程望的東西收拾得很乾淨,他的東西怎麼那麼少,幾個行李箱就能打包完,多一點也不給她剩下。
他走的那天程鬱出門找莊令語吃飯逛街看電影唱K,一直到晚上快十點才回來。房間裡乾淨冰冷得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住過。
她當時看著陽臺上剩下的植物心頭火起,一路拖著花盆扔到小區的垃圾桶旁。
然後整夜整夜的失眠,第二天一早沒洗漱就急匆匆地往樓下跑,差點被拖鞋絆一跤,可是東西已經不在那兒了。
那時候她狼狽地回到家裡,抱住被子深深地吸氣,貪婪得好像吸毒的人。
現在不也習慣了。
或許那人說的對,她真的要感冒了。程鬱頭疼欲裂,攥著一包只剩幾根的煙躺在床上,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頭疼還是沒好,程鬱從藥箱裡翻出布洛芬吃了一片。快到中午還是感覺有人拿著針沒輕沒重地扎自己的頭。她強撐著打了個車去醫院,路上又差點吐在車上。
掛號的那個內科醫生像個鋸嘴葫蘆,聽她說完,開了幾個單子就讓她去做檢查。檢驗科的抽血隊伍排出去老長,程鬱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前捱。拿到結果的時候醫生都快換衣服下班了,拿過結果匆匆看一眼,告訴她:“懷孕了。”
程鬱沒聽清,問他:“什麼?”
那醫生有些不耐煩,指著一項數值跟她重複:“懷孕了,婦產科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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