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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方氏還在笑,笑得越發瘮人,方氏轉頭要走,石人一般立了半晌的韓瑞,突然一伸手,一把攥住了方氏的手腕。

汪氏聽見他的聲音冷的嚇人,像從冰山中蹦出來一樣,他一字一頓道:“我不許你這麼說!”

“我還要你許啊?!”方氏忽的大笑,“你一個男人,只有本事欺負自己的妻兒,你有膽在姚薰面前說一句心裡話嗎?!你也怕她噁心你吧!”

方氏說完,也不曉得從哪得來一股力,一把甩開了他,在韓瑞指骨的噼啪聲中,她聽見方氏咬著牙壓著聲音道:“你滾吧,離我們母子越遠越好,趙凜沒有你這個爹,你讓人作嘔!”

話音一落,方氏頭也不回地快步進了祠堂。

院中的樹叢嘩嘩作響,韓瑞僵硬地立在院中,到底沒有進去。

房裡卻傳來了趙凜的問話,“娘,外間是爹爹嗎?”

方氏頓了一下,連忙說不是,“你爹爹忙,沒時間在家,你以後莫要再惦記他。”

祠堂內晃動的燭火,將娘倆的身影打在窗紗上,一舉一動都被無限放大。

趙凜轉頭往屋外看來,沒有出聲。

方氏立在門前身形一僵,忽然幾步上前,砰地一下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趙凜,將他緊緊摟在懷裡。

燭光下母子的影子無助地顫動,方氏哽咽的聲音傳出來。

“好孩子,你有娘疼便夠了... ...”

第45章 欲怒

往事再令人咋舌也只是往事,看著座上衣衫華貴的趙凜和程玉酌,汪氏沒再似當年一般,心中泛起一片憐憫的波瀾。

趙凜一個小輩,當著他們這些長輩的面坐在上首,偏眾人早已習以為常,因為什麼?

因為他是這歸寧侯府的世子,是主家。

可若論起歸寧侯府,大房才該是繼承的那一房,韓瑞憑著軍功佔了爵位,可趙凜這個自離家出走後,便不把韓瑞再當做爹的人,又憑什麼繼承這爵位呢?

以前趙凜不娶妻,不回來,甚至有意過繼,她覺得這兜兜轉轉,有些事早晚要歸位,可如今他娶了妻,頻頻返回侯府,還同那唐氏琴瑟和鳴,過繼之事不再提,那些本該歸位的,還回得來嗎?

她沒有旁的法子,只有在後宅裡動手腳。

韓瑞是個痴瘋子,徐姚氏在的時候他時時念著,不顧家中妻兒,後來方氏死了,徐姚氏也死了,他沒了牽絆與阻攔,更是徹底瘋了一樣,去徐姚氏的衣冠冢下日日守著。

趙凜這麼早慧的孩子,有什麼不知道的?

可是韓瑞除了心裡守著那個人,言行再沒有半點逾越招惹是非,方氏死後他更是辛苦拉扯趙凜許多年,比起對韓瑞的怨恨不得,“私情”這兩個字就像是罩在趙凜頭上的天羅地網,讓他童年無處遁形,反而變得扭曲猙獰。

汪氏瞧著座上的滿臉陰沉的趙凜,心中越發放鬆,雖她不曉得趙凜這樣的性子,如何就同唐氏生出幾分情誼,可面對那六子和紫簪的私情,他必然不會輕輕放過。

她早早讓史氏在此埋下火藥,為的就是此時,精確無誤地引爆了趙凜心中的這團大火!

人只要一動怒,就難能再理智地看待事情了。

汪氏自得意滿,眼看著下邊的人將六子和紫簪扭了上來,只等著趙凜發作。

程玉酌哪裡曉得這其中緣由?她同趙凜相處這些日子,除了覺得他對人對事態度變化太快,便是嫌他很有些粘人,現下瞧著出了此事,整個花廳因為他黑雲壓頂,心裡疑惑多了起來。

六子和紫簪被扭上來的時候,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六子臉色煞白,紫簪腿軟的站不住,癱在地上。

廳裡沒人說話,眾人的目光在兩人和趙凜之間遊走,韓均出了聲,“你二人自己說吧。”

六子頭磕得砰砰響,他也知道是自己誤了事,現下連累了紫簪,說不定兩人都要被打死。

“三爺!三爺!是小人的錯,要罰就罰小人,和紫簪無關呀!”

他這麼把罪責一攬,到讓人意外地瞧了他一眼。紫簪癱軟在地,人還沒如何,神魂已經出了竅,只她聽了這話,像是被人一下拉回了魂一般,愣愣地看向六子,忽地也哭了起來,“六哥,是我害了你!我若不給你送茶水,哪裡會出了事!是我害了你!”

說著朝上面叩起頭來,“三爺,夫人,是我該死,打我殺我吧!”

紫簪哭得淒厲,一聲聲打殺的話,將六子眼眶的熱淚也催了下來。他一邊扯著紫簪往後,說同你無關,一邊跪著兩步上前,將頭磕得砰砰響,“三爺打我殺我,和紫簪無關!”

兩人拉扯糾纏同時攬罪,如是放在旁人家中,或許引得人唏噓,可韓家花廳裡,氣氛壓抑得如同黑雲壓頂。

汪氏淡然自若,眼角瞥了瞥那對奴才婢子,又轉過去掃了一下上首的趙凜,但見趙凜臉色似乎更沉,手下攥著的圈椅扶手幾欲碎裂,心道這兩人果然不負她所望,越是這樣相互攬罪,最後越是要共赴黃泉!

這可是韓家,坐在上首判定二人生死過錯的,可是趙凜!

汪氏如何作想,程玉酌不知道,她只感受到了廳內無邊的壓抑,再見趙凜額角青筋跳了兩下,絲絲心疼蔓延開來。

梅花衚衕的韓家人,這是故意在戳他的痛處吧!戳那些別人都不知道,唯獨他們知道的趙凜的弱點!

所謂親人,能觸到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也能準確地一刀刺入,讓人不及反抗,甚至就此丟命。

程玉酌暗自搖頭,看向趙凜的目光說不出的憐惜。

她忽略趙凜身上散發出的冰冷陰沉的氣勢,輕聲喊了一句,“夫君。”

夫君。

喊聲讓趙凜手下一緊,紫檀雕花的扶手瞬間裂開一條長縫,他有幾息不明的沉默,沉默得程玉酌眼皮跳了一下,他才慢慢側過臉頭來,“夫人?”

聲音沒有平時的半分暖意,冷冷的,程玉酌不知此事到底勾起了他那段過往,想必不會是什麼輕輕揭過之事,想起落齋方氏奇怪的排位,和韓家眾人的古怪態度,她也有些拿不準趙凜的態度。

只是她自不會退縮,她沉了口氣,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聲道,“繼續查問此案,才是要緊。”

她的聲音不大,出她之口入趙凜之耳,加之六子和紫簪哭喊,汪氏皺了眉,什麼都沒聽見。

她沒聽見,卻見趙凜仍舊抿著嘴沉默著,她緊緊盯住,卻發現他目光一直落在唐氏臉上,半晌,臉色似有緩和,忽的轉過了頭來。

汪氏心頭一跳,心下不安起來,只聽他開了口。

“你二人所做之事,可有旁人指使、引誘?”

他聲音好似冰刀,陰沉沙啞,可好歹問出了口。

六子和紫簪本已有了死心,眼下聽見這麼一問,趕忙搖頭否認,“三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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