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除了梁悅再難有人能觸動他。他絲毫不躲避楚思的眼神，伸出手來往楚思的頭頂按去。

在按上去的最後一刻，楚思笑了起來，她說：“師父，你會後悔的。”

朝清的手一抖，眼前的小徒弟明明還在流著淚，卻偏偏露出這樣的笑容。他忍不住心中一顫，後悔？他怎麼會後悔？當初收她為徒不就是為了今天做準備嗎？

拋開不必要的雜念，朝清的手堅定的按了下去。

“師父！”

梁悅的聲音讓朝清的動作頓住，梁悅目光如水的看著朝清，“師父，不要這樣，我不想用別人的身體活下去。”

朝清糾結起來，“我絕不會看著你死。”

門外青兕童子的聲音傳了進來，“老爺，宋師叔來了。”

“不如讓宋師叔進來給我看看吧。”梁悅溫柔的道：“我答應過你會一直陪著你，我不會食言的。”

朝清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他轉身回到了梁悅身邊。楚思看了過去，正好對上樑悅的那雙眼睛。她彷彿是在說，看吧，有我在你什麼都不是。她之所以要等到朝清說完那些話之後再出言阻止，不過是想讓楚思看清楚，她在師父心裡究竟算個什麼。

宋劍眉走了進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中間面色慘白的楚思。她替梁悅看過之後，道：“還好，還沒有到無可挽回的程度。”

朝清面色舒緩了一些，瞥了一眼孤零零站在原地的楚思，他道：“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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