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朋友司空景卻預約上了。
司空景是目前娛樂圈號稱“百年才出一人”的頂流天王,也是他和陳涵心的發小封夏的男朋友,他恰巧和這家店的老闆是熟識,於是今晚就把聚會的地點約在了這兒。
進了餐廳,就看到司空景、封夏還有戴宗儒夫婦都已經坐著了,單葉清酒喝得都有點兒上頭了,此刻正在試圖從戴宗儒手裡把剩下的那瓶清酒給搶走。
“來了。”司空景看到他,衝他抬了下手。
他對他們幾個點了點頭,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旁邊的服務生姑娘原本對著司空景和戴宗儒這兩位超級大帥哥已經有點剛不住了,當看到柯印戚走進來的時候,差點兒把自己手裡端著的茶壺給摔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全S市的帥哥都來他們店裡了是嗎?
單葉看到柯印戚來了,倒暫時放過了那瓶清酒,醉醺醺地轉過臉問他:“羅剎鬼,你怎麼一個人啊?”
戴宗儒對這位沒有任何眼力見可言的太太實屬無語,一邊捂住她的嘴巴,一邊對柯印戚說:“你要喝點什麼?”
柯印戚那張冰削般的臉紋絲不動:“什麼都不想喝。”
封夏此時關切地問:“印戚,心心還來嗎?要我給她打電話嗎?”
這兩位雖然平時就一直小吵小鬧不斷,聚會的時候陳涵心在鬧脾氣也實屬常事,但今天她竟然人都沒出現。
他惜字如金:“不用,她不會來的,我們分手了。”
此話一出,整張桌子都安靜了。
單葉瞪大了眼睛,瞬間連酒都醒了,她剛想說話,卻依舊被丈夫緊緊地捂著嘴巴。
戴宗儒是他的隊友,大概已經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這時嘆了口氣:“你看,玩脫玩翻車了吧?我就和你說了這個激將法很懸,你還不聽我的,女孩子大腦的構造能和你一樣嗎?況且,就心心那個脾氣和性子……”
“你沒挽回?”司空景這時掀了掀眼簾,淡聲問。
“對啊,印戚,你難道沒攔著她嗎?”封夏也有點不可置信,就柯印戚的性子,陳涵心平時怎麼想揭竿起義都能給瞬間鎮壓沒了,更何況是分手這種事了。
“怎麼挽回?”他的聲音裡沒有半點溫度,“她都說了她覺得我和她的感情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她否定了他們的開始,更否定了他這麼多年來對她所有的愛,他對她這樣好,她卻說他總有一天會離開她。
他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放在她的手心裡了,她還是打心底裡不相信他。
這真的讓他感到非常難過和無力。
“所以我覺得,我可能還是離她遠一點會比較好。”
他抬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半點兒生氣。
封夏這時轉過頭去看司空景,期望他能勸勸,司空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沉吟片刻,道:“柯少爺,以我對你的瞭解,我覺得你遇到這種事,不應該會是這樣的反應吧?”
“她覺得你們倆的感情是錯誤的,你就真的任由她這麼覺得了?”
司空景衝他抬了抬下巴:“就這種時候,按照你的風格,你難道不應該把她摁在床上,給她徹徹底底弄服帖了嗎?一次不行就兩次,弄到她覺得是正確的為止。”
封夏和單葉張了張嘴,被此刻展露出腹黑一面的司空景給震懾住了。
戴宗儒都忍不住輕輕地鼓起了掌。
柯印戚原本一直低垂著頭,這時終於慢慢地抬起了臉。
餐廳的暖燈下,他冷俊的臉龐上,此刻竟然蕩起了一抹淡笑。
然後,他示意服務生過來給自己倒了點清茶,拿起杯子,衝司空景舉了舉。
“Cheers。”
-
穆熙家。
浴室裡的浴霸開著,整間浴室都暖融融的,穆熙將鄭韻之抱到浴室的凳子上,見她似乎已經醒轉過來了的樣子,便沉聲對她說:“自己把衣服脫了進去洗,架子上有乾淨的毛巾。”
她剛醒過來還有點兒呆呆的,垂著眸,也不說話,倒是真的低下頭乖乖地脫下了身上溼淋淋的大衣外套。
他看她似乎能料理自己,便想去臥室給她拿件他的睡衣當換洗衣服。
誰料到,他剛拉開門,就被她從身後抓住了手臂。
鄭韻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傻了,這時竟然柔聲叫他:“熙哥哥。”
穆熙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她歪著頭望著他:“你要去哪兒?”
他感覺到了自己那一瞬間的不對勁,沒有回頭,嗓子卻已經啞了:“……去給你拿替換的衣服。”
“噢,”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睡覺還需要穿衣服嗎?”
她此刻說話的語氣和口吻,實在是和從前太過相似,那個時候的她,並不像現在這樣只要一遇上就和自己針鋒相對,嘴裡沒一句好話,她雖然也會惹他生氣,但也特別會撒嬌,高興的時候,總是三言兩語就能把他撩撥得暈頭轉向,自己被她賣了還給她數錢數得可高興。
所以他恍惚之間,還以為現在是三年前。
但是,他不是沒有領教過她的厲害,她剛回來的那天,他就因為這麼一恍惚,被她反鎖在了夜店廁所,最後還是他的助理見狀不妙,過來解救他的。
他怕她這次又是在耍他。
所以,他在原地靜靜地站了幾秒,一直沒說話。
“熙哥哥?”
見他沒吭聲,她更是得寸進尺,整個人軟若無骨地往他的手臂上貼:“你幫我洗澡,好不好?我沒力氣,自己一個人實在是洗不動……”
穆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終於轉過了頭來。
只見穿著貼身低領毛衣的人兒仰頭看著他,一雙總是噙著笑的眼睛在燈光下更顯得勾魂攝魄。
他拿這個女人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這麼看著他,就能一秒鐘點燃他所有的熱。
只要她不像刺蝟那樣豎起刺,把他氣得頭皮發麻、失去理智,他就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她。
哪怕他自己憋得再難受。
過了半晌,他微微俯低身子,伸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啞聲道:“你乖一點,我就幫你洗。”
她怔了一下,笑了:“我很乖的。”
說完,她還特意衝他攤開了兩隻手掌:“我今天什麼都沒拿噢,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把你綁住了。”
穆熙的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沒等她繼續說話,他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堵住了那張殷紅的櫻唇。
她的唇舌和她這個人一樣,又靈活又狡猾,他在唇舌間和她追逐,被她引得發了狠,更重地吻了回去。
鄭韻之也沒料到他這回親得這麼兇,呼吸急促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從凳子上一下子抱了起來。
“之之乖,”他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