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第二天上午沒有通告, 大家沒那麼早起床，所以蘇頌起床之後正好撞見鹿唅在搬行李的時候就尤其尷尬。

走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蘇頌看了一眼對方旁邊兩三個大的行李箱，最終還是選擇搭把手, 把東西一起搬下去了。

他沒問鹿唅要不要等成員醒了之後再道別, 那樣形式上的東西昨天已經做過了，帶給彼此的只有傷害而已。

來接他的是一輛黑色的保姆車, 現在天還沒完全亮起來，但保不準有沒有私生飯在蹲點，所以車停在了樓後邊，在沒有正式和公司得出一個結論之前，鹿唅好歹還多給了團隊一些多餘的平靜時間。

“頌。”清晨還亮著的路燈下，車門已經開啟, 但鹿唅沒有第一時間上車, 而是站在哪兒看著蘇頌，然後雙手向前伸，“能抱一下嗎？最後一次。”

其實退團根本不是末日, 韓國也有很多人在退團之後依舊和成員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但不論是鹿唅還是蘇頌亦或是其他成員都清楚，那樣的情況不可能存在於他們之間。

和S.M的統治地位有關，也和他們離開的原因有關，這確實是最後一次擁抱，再見面時就算面對著攝像機，他們也再不可能裝出熟絡的模樣。

蘇頌一時間沒有動作，站在那裡看著伸手的鹿唅，對方卻也沒有因為他的無動於衷而馬上放棄，同樣在看著他，兩個人在初生的太陽灑下第一縷朝陽的時候對峙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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