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百姓,也許衛將軍還肯當百姓,遼東那些百姓,在衛將軍眼裡頭就不是人命了。”嘉柔眼前,公孫氏小姑娘的那抹血跡到此刻都未真正乾涸,好像濃腥氣,依舊漂浮在鼻底,經年不散。
一通搶白,桓行簡不便跟她計較,只得壓低了聲音:“等我回頭再跟你細說遼東為何要築京觀,你不要太天真。”
嘉柔默然道:“不是我太天真,是衛將軍行事太過狠毒了。”
桓行簡驀地側眸看她,冷笑一聲,不與理會,只拿手中馬鞭敲了下她腦門,點了一點,策馬前進了。
壽春城裡頭得到通傳,聽聞太尉都已被押解上京,立刻成一盤散沙,屬官們個個忙都卸冠出來認罪自首。
桓行簡連馬都沒下,高踞馬背,掃了一圈烏泱泱下跪的人群,直接吩咐虞松:“所有牽涉王凌一案的,先下到獄裡,等候發落!”
駿馬原地轉了一轉,桓行簡舉目四看,馬鞭一抖,指著底下其中一個問:“令狐愚葬於何處?”
底下這人兢懼,不敢抬首,方才遠遠地看在前打頭陣的不是桓睦,而是年輕武將,大約猜出了是桓行簡。素聞他在京都行事冷酷,遠甚太傅,此刻兩股亂抖,答道:
“府君他……不,罪人令狐愚葬在了壽春北陵,距城門約十五里地。”
“傳太傅的口諭,令狐愚攜惑群小之言,勾連宗室,意欲□□,十惡不赦,開棺曝屍,在壽春城門外擺上幾日。”桓行簡口令一出,連虞松也大吃一驚,太傅在後頭馬車裡已昏迷不堪。這樣的獨斷專斷,不知是太傅授意,還是衛將軍自己拿捏的了。即便跟慣他父子,但此舉,至陰至辣,連虞松也要動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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