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上淚水半乾:“大將軍說過,人心總是會變的。”
桓行簡臉上不置可否,笑意淡去,手指在她唇上似有所思地捻了一捻,慢慢站起身,走到几案旁側眸看了眼空蕩蕩的花瓶。
屋角牆頭的杏花被接連幾日的晴光一夜蒸開了,繁灼成片。陡然間,再橫參著翠柳點綴出春深似海,洋洋灑灑的,隨風而落,撲了牆外行人滿身。
他和顏悅色一笑:“你不是最愛花木的嗎?杏花開了,你都不知道,折幾枝來,否則,豈不是辜負春光?”
桓行簡信步走到院落中,伸手摺了幾枝尚打著花苞的,再回頭,嘉柔已經抱著個細頸青瓷瓶立在了階上。
風一動,吹得滿世界花如白雪紛紛,桓行簡鬢髮上肩頭上俱是,含笑過來遞給嘉柔,她不接:“我自己有手,我想插瓶自己會折。”一張小臉,冷冷淡淡的,桓行簡端詳她片刻,哼笑了聲,花朝地上一扔腳踩著過去了。嘉柔恨他作踐花,等走後,又都撿起,可花瓣碾得骯髒,她莫名又是氣,抱著瓶子怔怔蹲半天不動。
值房裡,衛會施施然走出,來到大門口,撞上夏侯府遣來的家僕,正跟侍衛說話:
“太常欲請大將軍明日一早同上北邙,勞煩傳話。”
好自大的口氣,侍衛不樂,皺眉問:“你是何人?也不管大將軍是不是在,是不是要事纏身,他自然不像太常這般清閒。”
這家僕不卑不亢,答道:“我是太常家中下人。不錯,可無論大將軍還是太常都同朝為臣,皆是為陛下分憂,這並無差別。再者,太常正因知道大將軍每日國事壓身,是故不敢叨擾,但夫人雖是桓家人可也終究是太常的親妹妹,太常日夜憂心此事,還請傳話,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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