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懲罰不會太久,熬過這段時間便好了。”
這種懲罰可真是刁鑽。
沈慕遮明白當下也沒別的法子,焉了吧唧地垂著腦袋,那些蜈蚣爬動的聲音越來越近,沈慕遮眼看著成片的蜈蚣撲進了火中,發出嗶啵聲響,而後是屍體被燒焦後的焦臭味,沈慕遮捂著口鼻,眼看著蜈蚣的數量佔了優勢,漸漸將辛苦搭成的火圈撲滅,沈慕遮心涼了半截,下意識要拉了江恨庭跑。
江恨庭往他身後掃了一劍,清出一條道路,推了他一把,道:“先走。”
沈慕遮這才發現不止他眼前的方向,火圈的四面八方早就圍了一片密密麻麻,江恨庭替他開了一條道,沈慕遮也不耽擱,這些個蜈蚣一個個頂著個紅彤彤的腦袋,揮舞著幾十只腳,沈慕遮再也不敢多看,藉著江恨庭替他開闢的道路便一溜煙跑了。
數量太多,江恨庭顧了沈慕遮一邊,再舞劍清另一片時,其中一條蜈蚣已順勢爬上了他的手臂,這裡沒有靈力,江恨庭所做的一切不過靠著武器與力量,那蜈蚣上了他手臂,毫不猶豫地便朝他的手臂咬了一口。
江恨庭扔出了劍,另一隻手手起劍落,蜈蚣被一分為二,但是手臂上傳來的疼痛還是真切地傳到了他身體之上。
這個地方所受之傷,雖然很大一部分在現實中會被抹去,但是身處此地,受傷感知到的疼痛卻是與外界無異的,就如他這條受傷流血的手臂一般,雖然回到外面之後,也許手臂立馬會恢復如初,但此刻感知到的痛,卻是分毫未減的。
他撩開破破爛爛的袖子,被蜈蚣咬過的地方已經開始紅腫劇痛,甚至已經有了一點眩暈感,他撐了劍,掃開了最新一批要接近他的蜈蚣,便往沈慕遮的方向趕去。
有了江恨庭替他當靶子,沈慕遮少了許多“追求者”。但就算這樣他仍舊不輕鬆,畢竟是被最害怕的東西這麼追,沈慕遮沒得可轉移注意力了,只好將注意力放在了罵系統上,而後他腳步一頓,似乎想到什麼,腳步慢了下來。
【破九九,商城裡有沒有對付蜈蚣的東西?】
【宿主稍等。】系統回得倒挺及時,而後沈慕遮腦海中便出現了商城介面。
【僂藍草。】
沈慕遮剛想說,來一份,而後看到了價格,九十九。
沈慕遮看了看他僅剩九十九的餘額,咬牙道:“不能便宜一點嗎?”
【不能哦,宿主。】
“老子不要了!”沈慕遮在腦海中狠狠地將商城頁面關閉,放下海口道:“我自己去找!”
便見到了江恨庭遠遠拖著劍,搖搖晃晃地朝他趕來。
沈慕遮當即便覺得有些不對,看著他身後還追著的一波蜈蚣,也不多想了,朝系統惡狠狠道:“買!不過我就這麼多了,你看這裡這麼多百腳蟲,你給我點福利,給我能擊退這些玩意的量行不行?”
系統沉默了一陣,倒答應了。
不多時,沈慕遮手上多了兩個錦囊。
沈慕遮額角一抽:“這量夠?”
【沒錯,宿主佩戴在身上,蜈蚣就不敢近身啦。】
既然系統這麼說,想必也沒有騙他的必要,沈慕遮看江恨庭腳步虛浮,也不猶豫,抓了錦囊便朝江恨庭身邊跑,果然這些蜈蚣不再跟上來,似乎很忌憚他似的,自動退開了距離,雖然如此,沈慕遮仍舊頭皮發麻,他不敢多看那些東西,扶著江恨庭便往另一邊走。
他將另一個錦囊別在了江恨庭腰間。
那些蜈蚣的毒性不弱,江恨庭腦袋昏沉中,也不知這些東西為什麼不再追他們了,沈慕遮見他這樣,倒是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師兄?”
江恨庭搖頭道:“出去就沒事了。”
看他這樣一幅突然要死不活的樣子,沈慕遮信他才怪了,他這樣儼然是中毒的模樣,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道:“是不是被蜈蚣咬了?”
江恨庭沒說話,沈慕遮見他一條手臂還血淋淋地掛在那裡,扯下身上一塊布料替他擦了擦,當下便看到了那個腫得老高的傷口,藏在爛了的布料下,因為染了血,竟叫他一時沒看出來。
江恨庭抽回了手,道:“既然它們不近身了,那我們在此等時間過去。”
“我看你快暈了。”沈慕遮盯著他,嗓音有些乾巴巴的。
江恨庭閉上眼,不回答。
確實如此,但出了這裡便能恢復,他也不打算多說什麼,畢竟此刻身體的反應還是令他諸多不適,他怕再多說下去,便真的同沈慕遮說的那樣,暈過去了。
手臂卻再次被人抬了起來,沈慕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這會,挺不好受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師弟要撩師兄了!(才不是)23333
第99章
江恨庭抿了抿唇,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異樣,只輕飄飄回了句:“還好。”
沈慕遮知道他在逞強,因為他的臉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來,原本清冷的樣子也融了兩三分,沈慕遮嘆了口氣,心道:江恨庭總歸是為了他才來這裡的,原本這是他一個人要面對的東西,這傷雖然事後無害,可這會的痛苦卻並不作偽,既然出去便能化解,那此刻等待的痛苦,他也該想辦法替他克服,就當還江恨庭人情了。
這樣想著,沈慕遮毫不猶豫,俯下身便湊了過去,江恨庭手臂溫熱的觸感一下子便傳到了他唇上。
江恨庭閉著眼,直到手臂貼上溫涼的觸感,他才緩緩睜開眼,入目便是沈慕遮低垂著眼眸,耐心又細緻地在給他吸方才蜈蚣咬傷的傷口。
他的手臂本就血淋淋的,沈慕遮的唇沾上了他的血,還猶不自知,透著魅惑而驚豔的緋紅,江恨庭只覺全身僵了僵,想要抽回手臂,卻被沈慕遮發現按得死死的。
沈慕遮道:“別動。”
江恨庭也不多再掙扎,便任由沈慕遮吸到滿意為止,看著那個人總算將頭抬了起來,道:“何必多此一舉。”而後見他唇邊的鮮紅猶在,眼眸也因為專注而溼漉漉的,江恨庭心念微動,鬼使神差地便伸手替他抹去了他唇上沾染的血漬。唇很軟,他剛觸上時指尖頓了頓,卻很快擦拭完裝作自然的放下了手。
沈慕遮卻是懵的,腦袋裡本想回應江恨庭的話硬生生卡在嘴邊,忘了要說什麼。
雖然是師兄關懷師弟,但是這種動作,還是太過親密了。
江恨庭的一句話卻硬生生將他拉回了現實。
“師傅說,無淮他會去接,我們不用下山了。”
他這話題轉得太快,但沈慕遮還是立馬就跟上了他的思維,不用下山了,那豈不是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離離他而去?他腦子當即也不懵了,拽著江恨庭那截破破爛爛的袖子著急問道:“你怎麼跟師傅說的?師傅不知道鳳角鎮被控制的玩偶吸乾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