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去,慢慢梗著插到底。
“啊……”紀真宜難以承受似的往前掙了幾下,趴在床上無力地叫喚,肩胛骨在透白的背上支稜起來,謝橋能感覺到他細弱的顫抖。
身體緊緊貼合,肉體相接的撞擊聲既脆又悶,一邊享受他一邊馴服他。
紀真宜快活要死了,他用那種悽切的哭腔黏黏膩膩地叫喚,像在求饒,“好重,太深了,乾死了嗚嗚……”
“我輕點?”
他溫柔體貼,紀真宜可不樂意,他眼裡迷濛,嘴唇紅潤,笑,“好小橋,再重點啊啊……我巴不得被你乾死。”
他可騷極了。
真騷,紀真騷——謝橋在心裡這麼偷偷叫他。
他從沒當著紀真宜這麼叫,否則一定會遭受“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背叛革命”的連珠炮彈。
紀真宜可不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被幹得快不行了。謝橋不曉得是在哪習了什麼風月寶典,還是真就這麼天賦異稟,前幾次幹事時還顯得急躁,這次就別有心得了,找準他g點和騷心,齊根進,齊根出,囊袋貼著穴口打著轉往裡攪,啪啪猛幹,操得他簡直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個緊緻溼滑的肉道沒有一處沒被那堅硬火熱的雞巴輾著重重愛過,每一下都那樣清晰有力,裡頭彷彿漲滿了,穴心簡直被撞爛。
“好脹,舒服死了……太深了、操到了……”
紀真宜好似掉進一個漩渦裡,越掙扎越下陷,他被幹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胡亂叫了些什麼。荷槍實彈的火炮在他腸子裡激衝猛進地亂鑿,小腹被密集的搗擊夯得痠麻不堪,操得他聲音都變調了,尖尖細細,可憐兮兮地嗚咽。
紀真宜渾身胡抖,提著小腹吸著不准他的東西走,小屁股不停拱動,眼看著就要到了。謝橋射過一次,這回格外持久,他不想讓紀真宜這麼早射,以紀真宜的尿性很有可能自己射完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於是他站在床邊,從後邊扣著紀真宜的手腕,像船出航時用鐵鏈升起艞板那樣把軟綿綿的紀真宜拉上來。紀真宜被他提著汗水淋淋的跪在床沿,兩隻雪白的腳翹在空中,胸膛起伏著虛軟地倒靠在謝橋肩上。謝橋的手從他內掐的腰線摸到他溼潤的腿根,不厭其煩地來回撫摸,摸得那一圈都發熱,像要緩解他身上快要破體而出的快感。
紀真宜像真被他的手燙著了一樣,縮著肩膀無措地抖起來,他渾身通紅,性愛像給他蒼白的面板上了一層釉,仰起頭看謝橋時一雙眼裡全是渴求,像在問謝橋為什麼不接著狠狠幹他。
謝橋故意不緊不慢地往前頂著他,腸壁被他幹熟了,溫溫順順的很聽話。他一下幹得深,又整根拔出來,漲紅的肉棒被銜在通紅圓腫的穴口,牽成粘絲的精液一墜一墜的像要外下掉,又被他幹進去。
紀真宜柱身脹痛,被他這麼不知趣的溫水煮青蛙快要逼瘋了,熱躁難忍,自己摸著擼起來了,還尤嫌不足地撅著屁股去撞謝橋的胯骨。
謝橋不滿他在自己眼皮底下自給自足,明明是他自己不給紀真宜一個痛快,卻不講理地怪紀真宜起來了,“你怎麼不求我?”
紀真宜儼然把他當一根人形按摩棒了,整個人激烈挺動,快活得嗚嗚叫喚,簡直浪不忍視。聽到謝橋的話,腦子裡濾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淚眼失焦地覷著他,慢慢勾出一個笑來,“好,求求小橋,小橋大發慈悲乾死我吧……”
謝橋腦子裡像熬了一鍋漿糊,他都不記得接下來自己是怎麼掐著紀真宜的脖子,幹得他要死要活,張著的都嘴合不上,哭得直打擺子,高潮的時候身體擰成一團抖得像篩糠了。
完了事,謝橋趴在紀真宜背上休憩,心裡想起剛才的情狀,覺得他浪成那樣實在可恨,懲罰地用牙狠狠磨他肩頭。
紀真宜懨懨鬱睡,揮蒼蠅似的趕他,“什麼毛病,怎麼老咬人?”
謝橋枕到一邊,安靜地看著他,一雙眼睛乾淨得像被泉洗過,“為什麼抽菸?”
紀真宜把臉埋進枕頭裡,不滿意地蹭來蹭去,好久才找著個舒服的姿勢,用後腦勺回答他,“為了裝逼。”
第十一章 雖有神仙,不如少年
謝橋早上起來床上就只有他一個了,一覺睡得沉,他花了點功夫才想清楚這是哪。他撐著坐起來,迷糊地環看一圈,不知道身旁睡著的紀真宜去了哪。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出了房間,問了保姆才知道紀真宜和他媽一塊去了影音室。
影音室裡,紀真宜和他媽正懶在沙發上看謝橋的成長錄影。謝橋這一推門外頭的光滲了進來,做賊被抓贓的倆人毫無犯錯自覺,異口同聲地支使他,“快把門關上!”
螢幕外的謝橋乖乖巧巧,不僅沒有上前問罪,還在兩人的恫嚇中聽話地反身把門關上了。
螢幕裡的謝橋軟軟嫩嫩,還是個粉琢玉砌的奶糰子,兩三歲的樣子,他手裡抓著一把大白兔,邁著小肉腿蹣跚地朝鏡頭走過來,笑出幾顆圓潤的乳牙,人小鬼大地對著鏡頭說,“你要好好愛我!”
毫不誇張,紀真宜心都化了,他沒想到謝橋還有這麼可愛的“黑歷史”。
“你看看你看看,多可愛是不是?!他那時候可粘我了,最愛的就是媽媽。”說著風情萬種地橫了門口的謝橋一眼,故作嗔怪說,“哪像現在,好冷漠好薄情,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紀真宜跟著掃謝橋一眼,跟著批鬥,“就是!好冷漠好薄情!”
冷漠薄情的謝橋把投影關了,開門出去前還很有人情味地知會他們,“我去跑步了。”
紀真宜吃完早飯就走了,葉鶯鶯讓他挑了兩盒口味喜歡的月餅帶回去,本來還想讓他拿兩箱蟹回去,畢竟秋天是吃蟹的時節,可紀真宜說他不直接回學區房,難得有假他得在外面浪一圈。
謝橋午飯是在舅舅家吃的,許意臨家人大多僑居國外,國內沒什麼親人,中秋當然是和葉鶯鶯回哥哥家。
謝橋下午兩點從舅舅家出來,原本許意臨想直接送他回學區房,可他有心拒絕,就給紀真宜打了個電話。紀真宜果然還在外邊浪,還盛情邀請他也來,謝橋找了個要去玩的理由,順理成章地自己走了。
他到的時候,紀真宜正站在街邊等他,兩邊手腕上各勒著一盒月餅,騰出兩隻手來,一隻手上拿著奶茶在嘬,另一隻在玩手機,各司其職,兩不耽誤。一見他來,拿奶茶那隻手舉起來朝他揮動示意,謝橋這才看見他這手小拇指上還掛著個袋子,琳琅滿目得像個收破爛的。
走近了才發現那是盒紅豆米糕,紀真宜翹著小指遞給他,“我剛看見那邊有,就給你買了。”
謝橋剛才心裡把他比作個收破爛的,這會兒很覺得受之有愧,在紀真宜一再推送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