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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從天香樓出來時，日已西轉，四人的臉是紅的目光是亮的。江璽程先拱手道，“雲岫，日爰，我與子許先行一步。”

小暖拱手，“大哥一路小心。”

江璽程深深地看著面前年少有為的綾羅霓裳當家人，小鬍子顫了幾顫，一把握住秦日爰的手，鄭重道，“日爰，江某從不輕言許諾。今日得日爰看中，能共商大事，江璽程在此許諾：江家日後是綾羅霓裳的盟友，在棉布生意上江家唯日爰馬首是瞻！”

綠蝶的拳頭緊了緊，趙書彥強忍著才沒砍掉江璽程的狗爪子。小暖反手拍了拍江璽程的手，“日爰在生意場上能與江家並肩一搏，榮幸之至。”

“江家亦是如此。”江璽程說完，命人牽馬即刻返回登州。

與他同行的還有齊之毅，齊之毅走過來拍了拍小暖的小肩膀，“客氣話愚兄就不說了，後會有期。”

小暖輕聲道，“我不在這段日子齊大哥想了解什麼情況，儘可派人尋黃子厚。”

黃子厚立刻上前行禮。

齊之毅扶起黃子厚，與他寒暄幾句後才跟隨江璽程騎馬離去，趙書彥則隨著小暖上馬車。

守在天香樓門口的探子們把秦日爰、濟縣趙家、登州齊家和登州江家在天香樓密談兩個時辰的訊息散播開後，各商號心裡就明白了：綾羅霓裳的東家，“仁商”秦日爰選了這三家合夥做生意。

秦日爰選齊家和江家的確讓人無話可說，但他選趙家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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