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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莊sir拿捏雪茄的動作停下，雙目一凝，盯著法耶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夫人，您什麼意思？”

法耶夫人面色端莊，用手挽起髮梢，把頭髮藏到耳後。

她露出昂貴的珍珠吊墜。

面色和藹的笑道：“我在教育界工作十幾年，雖然是憑藉貴族身份上位，又沒什麼政績，但是我很瞭解教育界的人…”

“不止是鬼佬、還有華人！”

“經過幾十年，兩代的和平演變，港島教育界早已無當初那道風骨！那股血性！”

莊世楷已經猜到“夫人”要做什麼了……

果然，法耶夫人接著講道：“光請馮先生出山還不夠！得用一條華人命激起他們的血性！”

“我的份量剛剛好！”法耶夫人望向窗戶，再回頭看向他。

莊世楷把雪茄叼回嘴裡，略作思考，最後搖頭拒絕：“不行！”

“他們沒血性，我有很多辦法讓他們有血性！沒必要用你的命！”

“我相信他們見到刑事科的鞭子一定很有血性！”

法耶夫人卻笑著問道：“你不瞭解那些文人…他們懦弱、自私、懂得思變，又沒有信仰。”

“他們有英雄主義，卻又缺乏行動力。”

“而我自從丈夫死後常讀佛經，又喜歡讀魯迅，世間走一遭，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我是最甘願為理想而死的人，你既攔不住我，也不需要攔我。這也最符合你的理想。”

這一刻，法耶夫人是位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具有行動力的思想家、教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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