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禮物，他說‘你猜’，我怎麼可能猜得到？”

有顧客端著托盤來結賬，遲暖就開始熟練地給麵包上包裝。

顧客付了錢，拎著袋子出店，穆姐又說：“小遲，我跟你講啊，男朋友好不好，就看他各種節日紀念日有沒有表示——雖然有表示也不能證明對方就會全心全意對你吧，但戀愛期間都不把這些當回事的，要麼不在乎你，要麼情商極低，要麼摳門得不行，不管哪種，都要不得呀，你說我們幹嘛想不開要去挑戰hard模式呢？”

遲暖笑了笑，下意識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摁亮，螢幕上沒有任何訊息提示。

穆姐捱過來，在櫃面下用胳膊撞遲暖的腰：“快看，這人是不是好酷？”

遲暖從手機上抬頭。

新來的顧客站在店門外收傘，穿著輕薄的黑色麻料襯衫，鼻樑上架著銀鏈眼鏡，面板很白。

她慢條斯理地抖了抖傘面上的雨水，把傘放入門邊的雨具桶裡，走了進來。

遲暖揉了揉眼睛，心跳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快。

顧寧姿。

顧寧姿站在櫃檯前，牽動嘴唇，先是無聲地笑了，後來垂眸瀏覽櫃面上的選單，見店裡售賣水果茶，就說：“檸檬茶。”

穆姐問她：“您是在這兒喝還是外帶？”

顧寧姿說：“在這裡喝。”

穆姐點了單，把小票遞給顧寧姿，遲暖半路接過來：“穆姐，算我的。……她是我同學。”

顧寧姿先找位置坐了，遲暖一絲不苟地給她做了一杯檸檬茶，送去她坐的那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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