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環節之時,他捏拳右手張開猛地在茶几上一拍,茶几上一套茶具齊刷刷跳起舞來,再度與桌面親吻時候發出砰砰砰的數聲。
年事已高,不再復當年的神勇,音量的大小沒有雖年紀而逐漸增高,而隨著頭髮的辯駁見見沙啞。
說話中的顫音彷彿他人做了一件天地不容的事情,林管家恨鐵不成鋼:“這人叫任同……任同是吧!她這是玩遊戲的態度,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
同沒有敬業精神的餘愁躺槍,一臉複雜,況且自己還是任同的隊員。
雙標這個字聽起來噁心反胃,披上它外皮的人就像拿著一柄彈弓的土霸王,被人啪.啪.啪甩耳光之時還要自欺欺人。
但私底下不涉及旁人利益,自言自語的話,往往也不必在意。當林管家說出:“餘愁是腿傷剛愈,這不一樣!”
韓琴君無奈捂臉,林叔看餘愁怕是有八層濾鏡。
前頭還是碎言碎語,當看到餘愁被楊庭抓住時候的尷尬場景,林管家瞬間沉默,一張老臉黑漆漆成了煤炭。
韓琴君和餘愁齊齊扭頭,頗有默契地望著期待他接下來的“高論”。
林管家上下嘴皮子顫抖,話語醞釀在口中翻江倒海,轉眸一看,契主帶著她年輕的契子瞪著眼睛齊刷刷望著自己。
三雙眼睛相對,氣氛莫名的尷尬,林管家一撇嘴不語如同海上巨浪風平浪靜。
自己不說還不成嗎?
在林管家憤憤不平的目光中,節目組被他批判的一無是處,簡而言之只有餘愁還有幾個年輕又懂事的契子還算能入眼。
楊庭不算。
對此,韓琴君與餘愁只是相視一笑,並不期望老人家能喜歡這類綜藝節目。
她緊隨餘愁上樓,準備與契子私下細語,為晚節不保的林叔挽回最後一點薄面。但這計劃被林管家一手拽住衣角給拉到一邊打破。
韓琴君一開始沒看他,緊隨著上樓的餘愁,餘愁踏上最後一節臺階側身回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一雙眼睛如墨點星彎起如同月兒一般。
一眼望去,韓琴君深陷,雙眼一眨不眨數天,瞧著餘愁腳步輕快快似一隻蝴蝶幾下消失。
今晚替林叔挽回面子的工程註定胎死腹中,韓琴君現如今只想著對方的笑。
“小姐,你怎麼能讓餘愁參加這種節目!你看看都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林叔……”回過神才知林叔的洩氣話。
這節目怎麼了?挺好的,受眾廣,而且吸粉,又和澄星關係不錯。節目組也清楚餘愁近況,給了不少的鏡頭,楊庭的行為只是一塊墊腳石,所謂的欺負也是在意料之中。
雖說平時餘愁動不動就在自己面前臉紅,蹭兩下就跟□□似的,叫人忍不住咬上一口,但將餘愁歸納到傻白甜一類,韓琴君打死也不相信。
傻甜白可不能將自己撩的一顆心沒個安穩處。
林叔不管這麼多,他只看到契子被人欺負,當真是恨鐵不成鋼。
傳聞英雄救美最易成人好事,林管家早些年看的話本故事又逐一浮現在腦海之中,並且不自覺代入韓琴君與餘愁。
若是小姐主動一些,她們孩子都在肚子裡了。
“小姐,你!”
林管家捶胸頓足走了,一副懊悔至極模樣,大齡還單身果真是有原因的。
韓琴君摸了摸鼻子,微微頷首望向剛才二人並坐的沙發,彷彿身邊還留著餘愁的體溫。沉吟長嘆,韓琴君轉身上樓休息。
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韓琴君坐靠著牆頭,滿心滿眼皆是餘愁兩個字。
大腦興奮到極點,韓琴君翻身去浴室洗了冷水臉,望向鏡子中的人,眼中壓抑不住的慾望,抬起頭吞嚥了一下口水。
她在肖想餘愁,想似林叔說的那樣“英雄救美”讓對方高興,更想讓餘愁在自己身下愉悅……
第35章
韓琴君將手放在水龍頭下,全數打溼, 抹了一把臉, 鬢角的一抹碎髮蜿蜒出姿。襲人至眼尾, 與長眸翹睫毛隱約成一體, 一雙本就翹長的雙眼,越發像狐狸眼睛。
大部分水珠爭先恐後從肌膚上滑落,留下一道道曖昧的水痕, 讓韓琴忍不住君舔了舔嘴角。
殷紅的舌尖隨著呼吸在唇齒之間隱約出現, 她想起了餘愁吃東西時候的小習慣,偶爾能在不經意間瞧見粉色的舌尖, 叫人忍不住想要吸允含住舔舐。
韓琴君旋即又捧了一把水矇住雙眼。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讓她不甘心睜開眼睛。餘愁和韓涵的事情, 自己一定要調查清楚, 韓琴君並沒有被心中的狂熱衝昏了頭腦, 如果有詐,那麼對彼此都好的辦法便是一刀兩斷,一別兩散。
話是這麼說, 心是如此定下,但韓琴君卻悄悄失了信心。
彼時只要餘愁在自己面前梨花帶雨哭上一回兒, 眼淚跟碎珠子似泠泠砸落寒潭,她沒把握一顆心不會軟成春泥。
餘愁……
韓琴君既希望知道真相, 心中猶如天人交戰,又不是那麼渴求真相。
當然偏心之下,她不置可否, 彼時就是知道被騙,旁人將血淋淋的真相拋在面前,自己多半也會選擇視而不見。韓琴君再度抬手用水抹了一把臉,遮掩眼苦笑,她中了一種毒,明知死路一條還要心甘情願飲下。
飲鳩止渴
韓琴君雙手撐在洗漱臺兩側,冷色望向鏡子中自己,冷色與眼中的熾熱對比愈發強烈……
徹夜難眠,可早就習慣生物鐘的韓琴君。上下眼皮似乎是在打架,誰都不肯輸給對方,又好像黏糊了膠水黏黏答答。
當陽光沿著地面緩緩爬到床邊,簡單的梳洗之後,韓琴君才拖著疲倦的身子下樓。
餘愁見她此刻樣子,一口牛奶哽在口中,瞪大眼睛竟然忘記了吞嚥。
著裝一向刻板正經的契主,罕見地在工作日穿著睡衣下樓。韓琴君的睡衣是簡單的短衣短褲,伸懶腰之際,衣襬向上提,於胸.前堆砌,又坦露著消瘦的腰肢。
雙手挽在腦後,還夾著疲倦的生理淚水的眸子輕輕一闔,目光目標十分明朗地望著餘愁。
長翹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輕輕顫顫,在眼底掃下一片陰影,雙眸愈發深邃。餘愁不是一次覺得,韓琴君的雙眼總是帶著規矩而禮貌的笑意,但偶爾掃過自身的時候,卻透露一絲狡黠與獨佔欲。
恍惚間記起許雪城所說,契主因自身體質以及社會地位,大多獨佔欲極強。
餘愁再喝了一口牛奶,心不在焉地撕扯著麵包,塞入口中,味如嚼蠟地咀嚼著。獨佔率,她才是那個不壞好心的人,
韓琴君落在她面前,也不能贏得餘愁的注目。低頭失神,叫韓琴君看不見她的神情,也看不見在進食之中,偶爾掃過唇齒的粉舌。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