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鬆口,非要你拍吻戲,不過她同意用借位。”
吻戲,借位?
餘愁哈了一聲,不敢置信,公司派人去接洽,竟將重點放在這上面。
“難道任導一開始不是這樣想的?”這件事情出乎餘愁的意料,連忙反問。
韓琴君頓下整理檔案的手,臉色唰的陰沉下來,任同一開始還真不是這麼想的!為了宣傳的噱頭,居然膽大妄為打起了餘愁的銀幕初吻主意。
將手中資料按在桌子上,韓琴君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慶幸。
自己簽下的藝人可不能白白給了旁人做了嫁衣。
任同她想得美!
韓琴君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餘愁被人親吻時候的樣子,緊捏眉心的手指越發用力。
事到如今,再沒有反悔的道理,韓琴君並不瞭解借位,大概是臉貼臉吧。她管得的是娛樂公司,不代表老闆要親自下場指導。
互通共識之後,餘愁終於可以安心,在辦公室的時候亦可以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韓琴君低頭不注意,腰痠背痛抬起頭一看,餘愁不知道何時悄悄走出去,再歸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彩色小膠帶,以及彩筆,又挑了幾個不同顏色的資料夾。
屁.股一捱到沙發上,便專心致志地擺動著劇本,便是韓琴君走到她身邊,彎腰低頭看了許久,仍然沒引起她的迴應,活像個失寵的舊愛。
韓琴君摸摸鼻尖,回想先前,每每一抬頭便看得見偷瞄的小契子怯怯地轉移目光,做賊心虛的小模樣。如今自己都竄到餘愁身後,這人居然連回都不回頭瞧一眼。
居高臨下望著,只見餘愁修長的手指拿著方頭彩筆,時而停頓,時而一條直線划過去,留下一抹粉紅。顯然她對著劇本已經有一定的瞭解,韓琴君彎下腰,再附下頭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嚇得餘愁一下子蹦起來,動作幅度並不算大,卻好巧撞在韓琴君的下頜之處,只聽見咔嚓一聲響,兩個人動作一亂,慌亂之下,餘愁朝桌面磕去。
韓琴君眼疾手快地將人拉住,抱在懷中順勢跌倒在沙發之中。曖昧氣氛停止於筆尖在餘愁的衣服之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頓在一點,如同水面泛起的漣漪擴散開來,紅撲撲的一小片,十分明顯與尷尬。
餘愁再度驚呼一聲,連忙將筆挪開位置。
“怎麼辦?”雖說自己日日待在韓琴君這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屬於水筆的氣味卻久久不散,有些難聞。
韓琴君想不到自己的有心之舉,竟惹出了麻煩事情,但很好解決。
辦公室裡獨立開闢的休息間內.衣櫃絕非裝飾之物,餘愁站在她身後,看著韓琴君推開櫃門,全是她的衣服。
“可能會有些大……”韓琴君手指撥弄著不同的衣服,左右挑選,仔細檢視著碼數。
餘愁拿到衣服,第一眼便看到商標,嶄新沒穿過的衣服,但因長期和其他衣服獨處一地,或多或少帶上了韓琴君的氣息。
她將視線上揚,落到韓琴君的頭頂,下意識踮了兩下腳與對方比高,極力之下也不過齊平。
身量上的差距,在衣服的大小體現,這是肯定的。
她再度從休息間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前短後寬搭配相對寬鬆的剪裁,餘愁走路風從衣襬灌進來,涼颼颼,似沒穿衣服樣。
在她想法子把衣服別進褲腰之時,韓琴君的目光卻落在了她消瘦的鎖骨之上,餘下一粒釦子鬆開,露出白皙的肌膚。
韓琴君走過去,伸出手給她整理了一下,眼神不經意間從敞開的領口望進去,圓滑挺翹被包裹在粉色內.衣中,如同一對呼之欲出的小白兔,叫人想要徐徐一握,感受其軟彈。
韓琴君感覺鼻尖一熱,索性將全部的扣子給扣好。
“這件衣服你扣到最上面也不會顯得很死板。”韓琴君按捺住心中躁動,沉聲解釋,本就是休閒款,這也是為什麼它被冷落這麼久,至今都還沒被拆封的原因。
餘愁抱著舊衣服,乖巧地站在原地等契主的擺弄。
準確來說,她頭腦發昏,滿心滿眼滿身都被韓琴君的氣息包裹著,迷失在風中的風箏,等待著攥線者擺弄。
一出鬧劇,並不影響什麼,餘愁繼續整理劇本,而韓琴君卻無法安心工作,時不時開小差,眼神往穿著自己衣服契子身上來回打量。
手中鋼筆轉個不停,金色的殘影還閃爍在空中。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可以將嘴角的笑意壓下,佯裝生氣。
韓琴君今日要翹班,沒人說她,先一步領著餘愁出了辦公室。二人背影遠離,看不見後,剛才還在發憤圖強奮筆疾書完成工作的助理們,紛紛心有靈犀一點頭,湊一起分享自己的看法。
旁人可能難以發覺餘愁換衣服這件事情,但於她們而言,日日要與眾多合作伙伴打交道,日日要衝人給笑臉,千人千面,記相貌較為困難,從穿著打扮觀察再合適不過。
術業有專攻。
“餘愁怎麼換衣服了?”
“韓總的吧,可為什麼要換衣服呢?難不成弄髒了?”
“韓總的辦公室每天都有人打掃,也沒逼瘋弄髒衣服吧,也許……”
大家眉目相視,心靈相通,答案瞭然於胸。說不定這新衣服下面藏著夾雜著愛意的吻。再言道整個澄星都是韓總的產業,她想在辦公室裡糕點小動作沒人敢呵斥她。
上班晚,下班早,韓琴君並不著急趕回去,放低車速目視前方路況,中途在一個十字路口緩緩停下。她伸出手在專注看劇本的餘愁面前一晃,說道:“坐車的時候不要看書,很容易頭暈眼花。”
話是這麼說,然而餘愁左耳進右耳出,一番踟躕之後,最後的妥協不過是將劇本蓋好放在膝頭,眼神卻時不時瞄過去。
看的韓琴君是哭笑不得。
在別墅的車庫停好車,韓琴君並不著急下去,側過身子抓過劇本隨意翻開了幾頁,似是不經意說:“任同說的吻戲劇情在哪?”
餘愁解釋:“沒有寫,這一段之前被刪掉了,聽說會加。”
韓琴君鬆開自己胸.前的安全帶,卻沒不著急下車,伸出手握住餘愁的手,湊過去作好奇寶寶姿態,面上狡黠問:“沒有嘛?一般吻戲的借位是怎樣的?”
韓琴君再逼近幾分,與餘愁鼻尖相觸,彷彿能感受到對方呼吸之時的水汽。
韓琴君眼中笑意愈發明顯,餘愁身子後仰竟又被她攬腰釦在懷中。
所謂的借位吻戲,餘愁自己也不甚清楚,也不必欺騙韓琴君,說道:“我沒拍過吻戲,但應該不難。”
“呵~有意思,”韓琴君意味深長地講,再度逼近一分,問道,“和我試玩?”
這話突然說的有些孩子氣,韓琴君卻強勢地將人逼到了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