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洲大概能理解嚴岑在想什麼——不管午夜時分是不是一個固定的清醒因素,起碼也是讓紀筠“清醒”的一個重要條件。
“說實在的。”許暮洲說:“如果‘紀念’真的是響應了紀筠自己的執念來到她身邊的,那紀筠的執念已經達成了,為什麼還需要我們來做清理任務。”
“還遠遠沒結束。”嚴岑瞥了一眼許暮洲脖頸上的項墜,許暮洲自從上次被燙之後就學精了,也不再貼身放,大多數時候都這麼大敞著放在外面,也方便了解情況。
“人的情緒是很複雜的,不能以單一的情感來進行評判。”嚴岑示意他看向項墜,說道:“你看,她想要的還沒有得到。”
“那如果她的執念是讓‘紀念’永遠留下來呢?”許暮洲問:“那怎麼辦。”
“你覺得呢?”嚴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紀筠的願望真的是要永久留下她,那你是要送走‘紀念’,還是要遵循紀筠的想法,想辦法幫她把紀念留下來。”
他看著許暮洲,眼神很認真。他不像是在考許暮洲,而是要真正等著他的看法和答案。
許暮洲沉默片刻,先一步移開了眼神,說:“我不知道。”
“你總要做決定。”嚴岑轉頭看向電梯門,電梯頂棚白燦燦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從金屬鏡框的邊緣折射出一點淺淺的顏色。
“你這次是跟‘人’打交道。”嚴岑說:“在你實習的時候,你面對的是一個有罪的人,所以你能做決定。但這世間的萬千執念裡,冤只佔其一,其他的呢,你要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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