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忽然把許眠季拽到了另一邊稍顯隱蔽的地方去了,那裡是個小陽臺,一旁是圍欄,池餘晚就把許眠季推在牆上,自己兩隻手撐在她身側,眨巴著眼睛玩了次壁咚。
許眠季挑了挑眉,這樣的動作配上這樣一個髮型莫名地有些萌,池餘晚沒繃住,噗的笑了出來,立馬縮回了手。
“以前看見你風騷地倚在欄杆上就想把你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然後狠狠地親你,結果現在實踐了,才發現我根本沒那個狗膽。”池餘晚往後一趴,心情頗好,反正現在許眠季是她的了,怎麼看都行,怎麼看都開心。
許眠季伸手拉了她一把,反身把她壓在了牆上,與她刻意的壁咚姿勢不同,許眠季的胳膊只是單純抬起來靠在牆上而已,她身體往下壓,臉慢慢地靠近池餘晚,一雙眸子星光璀璨。
池餘晚繼續眨巴眼睛,學生時代那些愚蠢又刺激的想法,好像一瞬間在眼前就實現了,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初中的時候,要是那個時候,許眠季就喜歡上了她多好啊,那麼以後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許眠季的吻落了下來,細密綿長,唇舌柔軟,手也探進了池餘晚的衣服裡,搓揉了幾把,呼吸就重了,她瞄了瞄四周,笑了,“想不想在這裡試一試?”
“啊?”池餘晚腿都軟了,但是周圍有人聲傳來,她是瘋了才會在這裡試一試,“你又不是在拍小黃片!”
“嗯,可是我想和你拍小黃片啊。”許眠季一臉純真無辜,手探下去,故意驚呼,“親了一口而已,你不至於吧?”
“你……”池餘晚不擅長拒絕,尤其是不擅長拒絕許眠季,便紅著臉上前抱住了她一條胳膊,悄悄貼近了她,低聲說,“那你要快一點。”
許眠季哪裡捨得就在這裡,單純逗逗池餘晚,沒想到會看到她這麼順從自己,便收了手不再逗她,專心挑起她的下巴,發了狠地吻了過去。
她自問不算是什麼好人,小時候就野得很,長大之後更是什麼壞事都幹盡了,偏偏就攤上這麼一個受盡她欺負還死要貼上來的傢伙,許眠季除了相信上輩子的自己做了一輩子的好事為她積福,也想不出來其他原因了。
池餘晚的手發著抖,揪住許眠季的衣角不肯松,直到小顧的聲音突然響起,“池編劇,你知道許……我的媽呀!”
池餘晚一緊張,牙齒磕到了許眠季的嘴,她趕緊往後推開,彆扭地看了小顧一眼,許眠季的眼睛也瞟了過去,小顧立馬擺手搖頭抖腿一起來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自己找地方玩兒。”許眠季摸了摸池餘晚的頭,又抄著手走了,走的時候還把小顧拽走了,不知道對她說了什麼,小姑娘立馬紅了臉,然後羞澀地點了點腦袋。
池餘晚原地撓牆,她的人怎麼這麼浪呢?許眠季怎麼能這麼浪呢?怎麼能浪得讓她這麼喜歡呢?
剛要走就接到了許末的電話,她歡快地接起來,聽見那邊一頓吼,“你他媽是去找許眠季了?!”
“哦,對啊。”池餘晚這才記起來自己都還沒有和許末說,於是在他發脾氣之前說,“許末,我和許眠季在一起了,她接受我了,以後我應該不會再發病了,那些會影響我的病,好像一夜之間都好了。”
“在……在一起了?”許末沒想到會接受到這麼一個爆炸性訊息,前幾天還要死要活奄奄一息的人突然就生龍活虎,看來許眠季能害人,也能救人啊。
“正常來說,你的病因就是許眠季,是因為許眠季沒有接受你而引起的極度自卑,後來你強制進行心理疏導,又把它發展成了極度自信,但是這個除了讓你的性格討厭一點之外倒不算能影響你的生活的大毛病。再者就是偏執症,既然你只對許眠季偏執,那麼她應該有辦法治你,還有間歇性抑鬱……”許末婆婆媽媽說了很多,細細數著池餘晚的心理病症,發現似乎許眠季這麼陰差陽錯進入了治療流程裡,對池餘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這個是鋌而走險的方式,因為許眠季一旦退出,池餘晚就會萬劫不復。
心理病不是用正常方式治好的,只能徒留病根,就像在心裡埋下了一顆□□,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而且爆不爆炸完全由另一個對池餘晚的病情毫不知情的人決定,這是一場賭博。
“她對你好嗎?”許末哽著嗓子,這樣稀裡糊塗好了也好,他再也不想看見池餘晚那個死樣了。
池餘晚決定對這個醫生坦白,畢竟性|生活也是心理治療期間要了解到的,“她總是想睡我,當然我也是這樣想的,生活上暫時還沒感受出來,但是這個方面,我們很好。”
“靠你*……”許末有點煩躁,“等你回來了再來我這兒一躺,我給你再做一次心理測試。”
池餘晚掛了電話,立馬興沖沖跑去了拍攝場地,那是一間教室,好多群眾演員都在換校服,而許眠季坐在一張座位上,正在和舒聞對臺詞,池餘晚難得看到許眠季這麼認真的模樣,多看了幾眼就看痴了。
“那兒還空了幾個座位,你跟那幾個小姑娘換衣服進去湊個數?”付西臨過來推了推池餘晚,就想一直把池餘晚往許眠季那邊塞。
“好啊好啊。”池餘晚莫名興奮,抱著衣服去廁所換了,除了褲腿有點短之外,其他還都挺合身的,八分褲也是時尚。
“第一百零一場第一次,Action!”
班主任抱著考生資料袋走了進來,往講臺上一放,一直沉著的臉上佈滿烏雲,她掃視全班一圈,眼睛死盯著一個位置,看得那個女孩不自覺低下頭紅透了臉,這才放過她。
“我念一個名字,就上來一個拿資料袋。”聲音也格外的難聽,語氣氣沖沖的,火箭炮一樣對著人懟。
“方小曉。”
“林果。”
“餘言。”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裡是萬分的厭惡,池餘晚看著舒聞瑟縮著走上講臺,就像個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伸出去去拿資料袋的手都是微微發抖的。
池餘晚眼前驟然陷入黑暗,場景轉換,忽然就回到了她親身經歷的那一天,吳凌屏噁心地看了她一眼,那個時候,池餘晚光看著那個眼神都要委屈地哭出來。
“許眠季。”“許季。”
兩道聲音重合在一起。
池餘晚抬頭,看見許眠季站了起來,她逆著光,忽然抬腳踢翻了自己的座位,當著所有人的面就喊了出來,“你憑什麼說班長是我的狗!”
全班鬨笑。
噩夢席捲而來,池餘晚忽然滑下了椅子,其他人還在說著什麼她已經聽不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