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不過是我的心魔在作祟罷了。
有一個人告訴我說,他覺得我的每一個樣子,都是美麗的。他完完全全接受我的任何狀態,任何模樣——我也要感謝我的愛人,是他陪伴我走過了最低迷的那段時期。是他的照顧和體貼,幫助我克服了自己的心魔。
因為他完全接納了我,我才能夠接受自己,愛護自己。”
宴岑低聲唸完最後這一段話,又垂眸看了雜誌好一會兒,唇邊慢慢翹起來。
他走到窗邊的容初身後,一手從背後攬住她的腰,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裡。
“這些話,真是你自己說的?”
容初看了眼男人手裡的雜誌,輕輕“嗯”了一聲。
宴岑笑了,唇片貼在她纖瘦的肩頭上,又慢慢吻到她的鎖骨。
“那你為什麼以前沒有跟我說過?”
容初抬手,在男人的前額上輕輕拍了一下。
“我那是怕你驕傲!”
宴岑輕笑,“好,那我謹記在心,繼續努力。”
說是他想起什麼,轉身拿過一份檔案,遞到容初的手中。
容初看到,這是他新建立的Laboum集團,剛才下發的一份內部通知。
通知的內容主要有兩點,一是從即日起,集團集團旗下各品牌部不能使用過分瘦削的模特,也不管是成衣,設計理念還是宣傳,都不能以減肥,以所謂的完美身材做審美導向。
還有就是宴岑將從個人賬戶拿出100萬人民幣,聯合當地關愛女性的各項慈善機構,成立名為“健康美”的基金會,幫助那些深受抑鬱以及厭食症困擾的女孩子們。
容初看完,心裡驀地一熱。
“你這是做什麼?”
男人挑了下眉,“這叫婦唱夫隨。”
容初嗤笑出聲。
宴岑垂眸又思考了兩秒,“這樣說,似乎也不太準確。”
他看著她,目光別有意味,“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我們還不是夫妻。”
容初怔愣一瞬,又看到男人變魔術一般拿出了一個紙袋。他像是早有準備一般,一樣一樣把東西從裡面拿出來。
最後掏出來的,是暗紅色的戶口本,還有一個圓圓的小首飾盒。
開啟來,戒枕上躺著的是一對對戒。
跟容初的那個大鑽求婚戒指不同,這對銀色的戒圈素淨,雅緻,簡單又不簡約。容初看到戒指裡側還刻著兩個人的名字縮寫,還有一行英文的小斜體字: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宴岑拉起她的手,又朝她揚了下暗紅色的證件。
“宴太太,我們今天就合法,好嗎?”
第54章 正文完
容初迷迷糊糊就跟著男人去了民政局, 迷迷糊糊領了證。直到紅本本上蓋上鋼印, 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分分合合四年, 孩子都三歲了,她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想要有儀式感,一方面又從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太在意這一張紙了。
可當看到兩個人並肩的照片出現在紅本本上, 他們又互相給對方戴上準備好的對戒時,容初的心裡還是很微妙地跳了一下。
她不知道男人是什麼心情。宴岑電視拿著結婚照看了很久, 然後拍了一張照, 二話不說就傳到自己的微博上面了。
發完微博, 他直接拿開了手機,也不管自己剛才引起了什麼樣的震動, 只牽著容初的手上了車。
車上,男人也一路無話,只一直緊緊握著容初的手,時不時還拉到唇邊親一親, 那個樣子, 就像好不容易得到夢寐以求的寶貝一般。
車開到半路, 容初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這是, 往哪兒開呢?”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宴岑回過頭,衝她笑了一下, “榕榕, 領證這樣的日子,你該不會以為就像出門買菜一樣那麼隨便吧?”
車一直開到城南中心,鬧中取靜的風情區裡面。
宴岑牽著人下車, 朝面前的白色圓頂小洋樓失意。
“我們的新家。”
容初看著這棟曾經上過報紙的,頗有歷史感的小洋樓,愣了一下,“我們住這兒?”
她有點兒不相信一樣看男人:“你是怎麼能把這兒買下來的??”
這邊可是有名的歷史風情區,他們怕不是這兒的唯一私宅?
“這就不要太太操心了。”宴岑攬住容初,抬手指了指,“這兒環境好,離品牌,離你的公司都很近,居居上學也很方便。”
他認真看她,“我們結婚了,總不能住在以前的房子裡,也不能住在你哥給你買的房子裡吧?”
容初輕笑不語。
他們倆人都不缺房子住,這段時間兩頭跑,一般是宴岑來她這兒比較多。容初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可沒想到男人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宴岑一把把人橫抱起來,“按照習俗,今天應該我抱你進去。”
他前額抵上她,磁音親暱,“我的新娘,歡迎回家。”
雖說是豪宅,但房子裡面的佈置沒有一點華而不實,全部都是按照她平時的習慣來的,還都做了升級。
比如她喜歡的大衣帽間給升級成了衣帽層,她喜歡大浴缸,男人就做了一間溫泉房出來。
除了臥室。
這間臥室其實跟她以前的佈局差不多,就是……床很小。
是真的小,比她以前的那張還小。躺滿他們倆這樣的高個子,應該就再沒有別的空隙了。
她一臉無語地看宴岑。
男人立刻了然,“我們兩個人的床,這麼大就夠了。”
他挑眉,“難道還要留位置給電燈泡嗎?”
容初:“……”
容初默默想象了一下豬崽牌電燈泡擠不上來床的委屈樣。
她不滿咋舌,“我睡覺也是很不老實的,這麼大的根本不夠。”
“沒關係。”男人低笑,“我會讓著你。”
“只要能抱著你就行。”
說完,宴岑又一把把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他高大的身軀壓上來,倒也沒有別的動作,兩隻手撐在容初的腦袋旁邊,指尖細膩地撥動她額角的頭髮,黑眸深深看著她,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白霧。
容初的一頭黑髮全部散開在光潔的床單上,說不上的嫵媚勾人。她輕輕推了男人一把,眼中水光瀲灩。
“天都還沒黑呢……”
宴岑低頭咬她耳朵,“那就到天黑?”
容初:“……”
她聽出來這話裡有種剋制的意味。說老實話,他要放肆,別說到天黑,就算是再到天亮也有可能:)
宴岑已經拉開了手邊的床頭櫃。容初扭頭往抽屜裡看了一眼,呆住了。
“你……”她往男人胸口拍了一巴掌,“宴岑你是瘋了是不是?也不怕把自己累死!”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出門買套撞到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