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出來就耍流氓,真不要臉!”童靈看著破衣爛衫的男子翻了個白眼。
“你這牙尖嘴利的臭丫頭,等我收拾了這幫正義之士。咱再好好算賬!”炎非說著便撿起旁邊的長劍,嘩地兩聲,把頭髮鬍子剃了乾淨。
他原本的五官立刻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竟然是個英武的美男子。
“我還以為是個老頭……還蠻美的麼!”童靈這流氓本性算是改不掉了,她原本不服氣,看到這麼一張臉,立刻便改了嘴。
“姐……”蘇南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
“誒喲,我的小心肝,當然還是你美了。”童靈沒想到這小孩居然還吃醋,立刻低頭輕輕親了一下蘇南紅紅的小嘴。
蘇南紅著臉抿了抿嘴,扯了扯童靈的袖子,這裡這麼多人呢!
“不知道誰流氓!”炎非說完便不再廢話,立刻向眾正派高手衝了過去。
剛才佔絕對優勢的眾人,立刻被他強大的爆破力打的四處逃竄。
炎非本身武藝就是無常宮最高的,現在正派中武功最高的三人江漓淵手筋已斷、董飛無心戀戰、鬱乙舟還在為徒弟煩神,個個都不是他對手。
而其他一群人,在炎非面前簡直如同孩童一般不經打。
不一會兒,三十多個正派弟子盡數被炎非抓了,捆在山腳下。
“一群廢物!”遠處的山上,暗影中一人見再無逆轉可能,暗暗罵了一句迅速離開了血蝠山,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說,誰告訴你們四鬼的蹤跡的?”炎非一掌下去直接拍裂了地面。
“妖人不配跟我們說話!”眾弟子此時倒真的是一條心了。
“殺了他們。”蛇女說著就要起身。
“不要!前輩!”蘇南立刻說道,他中了一劍,臉色蒼白,但是還想站起來阻止蛇女。
蛇女皺了皺眉,她知道蘇南是聽雪閣的人,也不願讓蘇南為難,不由惱怒,又坐了回去。
“要殺便殺,不用無常宮妖人裝模作樣!你們壞事做盡,手裡血債還少麼,有本事就把我們都殺了!”一眾正派人士不知道蘇南的身份,只當他是無常宮人,大義凌然道。
童靈咯咯笑出了聲:“你們以多欺少,暗箭傷人,手段卑劣,竟然還好意思譴責別人?”
“妖女,要殺便殺,不用廢話!”眾人一聽童靈說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她挑撥離間,無常宮這些妖人早就死了!
童靈可沒蘇南那麼好得性子,別人暫且不管,可是這江漓淵之前勾結紀久英,又傷了她跟蘇南,童靈勢必是要弄死他的!
童靈正在考慮怎麼在蘇南眼皮子底下動手,江漓淵竟然站了起來。
他大義凜然道:“你們不用費心思從我們嘴裡想要探聽什麼訊息了。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我江漓淵沒做過惡事,你血口噴人蠱惑我師弟,自有我師父為我做主。一眼之仇,穿雲門十數條人命,江漓淵與無常宮不共戴天。”
江漓淵說著就要攻擊炎非,他早就算好了角度,只等激怒炎非,等炎非一掌打過來,便立刻讓開,讓身後的董飛被炎非打死。只要董飛那小子死了,就不會有人再敢質疑他,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做了什麼!他只要絕不承認,到時候無常宮空口無憑,他一定能扭轉局勢。
童靈看到江漓淵眼底寒光,冷冷哼了一聲。剛還在想怎麼讓他死,這傢伙便自己作死!
董飛性子耿直,又對雲瑤情深義重,他剛才沒有直接為江漓淵報仇,不過是受了其他門派影響。現在,只要童靈再推他一把,他絕對不會放過江漓淵。
童靈給炎非使了個眼色,炎非極為聰明,瞬間明白了童靈的意思,他閃身而過,轉眼間就要一掌劈在江漓淵的胸口。
江漓淵身影一晃,錯開了炎非的玄炎破風掌,他身後的董飛被一掌拍飛,口吐鮮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江漓淵一看董飛被炎非重重一掌擊中,險些笑了出來,他極力收住情緒,怒吼道:“二師弟!二師弟!”
“豈有此理!無常宮妖人實在欺人太甚!”鬱乙舟大怒。
“無常宮殺我二師弟,又添一條血債。江湖上的名門正派都不會放過你們,你有能耐就把我們都殺了!”江漓淵義憤填膺的模樣,似乎與董飛真的兄弟情深。
他就是要激怒炎非,炎非殺的人越多,對他猜忌的人就越少。他雖然手筋已斷,但是保命還是不成問題。三大派的求救訊號都已經放出去,他估摸著再過一會兒便立刻有人來救,到時候便能脫險。
“明明是你要求死,炎哥就幫你去死,你卻膽怯避讓,怎到變成我無常宮的不是了?”蛇女笑了出來。
“借刀殺人而已,真當所有人都蠢鈍如豬麼?不如看看你師弟怎麼說?”童靈咯咯笑道。
江漓淵剛要解釋,就看到董飛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江漓淵!真的是你!你強.奸我未婚妻被揭穿,現在還要借無常宮的手殺我……你好狠的心……”董飛雙眼血紅。
“不……不是……”江漓淵此時手筋受傷,不是董飛的對手,他眼看著董飛撿起一旁的劍衝了過來,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董飛捅了七八刀,一點氣都沒了。
“二師叔……”一眾弟子嚇得面如土色。
“我……我會去跟師父請罪……”董飛扔了劍,大哭起來。
眾正派弟子一見穿雲門遭逢此變,一時間唏噓不已,不知所措。鬱乙舟這下算是清楚了,既然江漓淵之事是真的,何文昔九成也真的做過這種齷齪的事情。
“諸位。最近江湖上的惡事並非無常宮所為,而是有人假借無常宮名義企圖攪亂江湖。請各位提醒掌門,若尋仇,無常宮絕不害怕,若誣賴,之恐無常宮也不是好欺負的。”銀霜嗖嗖幾根銀針出手,眾人的繩索全部解開。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放這些弟子一條生路。
“將何文昔給我綁了!”鬱乙舟顧不得無常宮,一鬆綁便怒道。
眾弟子聞言立刻將何文昔綁了起來,何文昔掙扎之下,一方繡著白衣門門徽的繡帕從他胸口掉了出來。
“啊!人贓並獲了。”童靈咯咯笑了出來。
“你……你無恥!”剛才那白衣姑娘一見帕子,立刻哭了出來。
“好啊!孽徒!孽徒!跪下!你還有何話說?”鬱乙舟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當場打死何文昔。
“師父……我……這帕子是我撿的……真的是我撿的!”何文昔還要狡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大哭起來。
“你給我住嘴!”鬱乙舟一腳將何文昔踢出老遠,之後單膝跪在白衣門幾位女子面前,“諸位師妹、師侄,是我管教不嚴,才使孽徒做出此等錯事,等我將他帶回師門處置完畢,必將親自到白衣門道歉。”
“鬱師兄,白衣門等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