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讓他非常堅定地拒絕了顧喻摟他起來的動作,咬牙自己堅強地爬了起來,又白著臉一小步一小步地蹭到沙發上,期間顧喻像個保鏢似的在他旁邊護著,想笑又不能笑怕他臉紅吃不下飯,憋的好辛苦。
“同桌,”任北想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咬咬牙:“咱今天去滑冰,我沒事。”
顧喻哇了一聲,滿眼帶笑:“還滑冰呢,這麼厲害,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任北抬頭看著他:“一定是我的。”
“哦豁,”顧喻樂了,“那咱們吃完飯就去?”
任北深吸口氣,就當自己還是那個啥都沒幹也沒被|乾的北哥,一字一頓:“吃完飯就去。”
顧喻揉了揉他腦袋,到底是捨不得:“好好好,我的問題,我簡直累的走不動了,我們明天再去?”
任北心裡一鬆,但還是惦記薛寧:“今天還不回去,阿姨那兒行嗎?”
“我給我媽打電話了,聽說和你在一塊兒,”顧喻無奈地搖搖頭,“笑得不行,說明年再回來都行。”
任北耳尖一熱,總感覺他薛姨這第六感忒牛逼了。
吃到一半任北時隔很久終於想起大明湖畔的尤嚴了,抹了把嘴,“同桌,假期我得抽空去B市找尤嚴待幾天。”
顧喻一抬眼皮:“陪他?”
“嗯,”任北說,“你能抽空去一趟嗎?要是不行我自己去也行。我倆半學期沒見了,上次見還是我犯病了,都沒好好招待。”
顧喻不明顯地皺了皺眉,任北去找尤嚴肯定不能像這次滑冰似的只待兩三天,但這已經是薛寧的極限了,他還沒試過、也不敢試離開過那麼長時間。
新婚燕爾的,他不想和任北分開太長時間,也不想任北擔心,笑了笑:“我還真有點不放心,那個尤嚴是直的麼?”
任北毫無危機意識,實話實說:“他男女都行,都喜歡。”
顧喻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他就隨便一問,沒想到炸出個這麼嚴肅的資訊。
任北後知後覺地聽出他語氣不對,趕緊解釋:“但這個逼對女生興趣更多,我倆就是哥們兒。”
顧喻喝了口粥,語氣不鹹不淡:“哦。”
任北瞬間放棄一週計劃,哄他:“同桌我就去四五天。”
顧喻吃了口糖餅,眼神異常可憐地盯著他:“哦。”
任北心都快讓他看化了,尤嚴是最好的哥們,他不可能不去看,一時只恨不得立刻把尤嚴打包到A市和他一起唸書避免顧喻露出這種表情。
“同桌,我去玩三天,然後我把他叫到A市咱們三個一起出去玩幾天,”任北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我不知道A市還有哪兒好玩,你帶我們去,咱倆一塊兒。”
只要擱一起亂逛,他和尤嚴都無所謂地方,至於多出來顧喻這麼個大活人,他也已經和尤嚴透過氣了,尤嚴沒意見。
顧喻這才收回眼神,捏了捏任北的耳垂,“他來A市,食住我包了,隨便玩幾天。”
任北放心地嗯了一聲。以前寒暑假他多數都是跑到尤嚴家貓著,也不愛幹別的,就悶在屋裡看著尤嚴激情澎湃地打遊戲,偶爾翻翻手機,一假期下來沒毛病都能憋出毛病來。
這次他不僅可以和尤嚴一起出去浪,還能帶上他男朋友。
這過的都是什麼神仙日子。
兩個人吃完,叫來服務員收拾了殘局就又躺回床上窩著。
任北剛開始還不樂意,異常倔犟地表示他身體沒有一點不舒服,簡直太健康了,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繞冰場一圈。
顧喻邊笑邊說:“是我虛了,我簡直不能動彈了,一分鐘之內不上床我都能撲通砸地上死了。”
任北才答應,但依舊檢堅持,愣是他扶著顧喻上了床,躺下後還特貼心地給顧喻揉腰。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甚至能立刻就地來一發的喻哥想笑不能笑,只能拉住他男人面子比天高的男朋友,哄著讓他老實趴在床上讓自己按摩。
房間溫暖舒適,任北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任小北同學,”顧喻躺在他旁邊,一邊給他捏著後腰一邊氣息曖昧地說:“我們是三好學生,這個事情應該適可而止,你說,我們多久一次比較好?”
任北臉“唰”地紅了,羞得恨不得鑽床縫裡,趴在床上嗯嗯啊啊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內心卻在不要碧蓮地說:一天一次我也沒意見……
顧喻把人往懷裡一摟,從後面抱著他,一副貼心樣子打著商量:“一個月?”
任北一臉震驚地回過身:“那怎麼——”夠啊。
話到一半硬生生轉了個彎,“都行。”
顧喻看著他,壓下眼底的笑,故作正經:“下次贊同我不用這麼大反應,你男朋友膽兒小。”
任北傻乎乎地說什麼信什麼,當即給他順起氣來:“對不起同桌。”
咬了咬牙,一個月一回,這不是等於在他這個餓了一年的人面前放了一盤紅燒肉,然後告訴他一個月可以吃一塊嗎。
太完蛋了。
第39章
窗外呼呼颳著老北風,聽聲音感覺出門人就能凍裂了,酒店屋裡卻暖烘烘的,光著膀子也不冷。
任北趴在床上,餘光瞄著顧喻,墊在下巴上的酒店柴犬玩偶快被他揉碎了。
他想了半天,面子第一次敗在下風,抻著嗓子彆扭地喊了一聲:“顧喻。”
顧喻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把玩偶從他手裡救出來隨手撇到了沙發上,摸了摸他額頭:“怎麼了?不舒服?”
任北被摸得眯了眯眼睛,腦袋往前湊了湊,拐著山路十八彎地問了一句:“昨天,咳……”
昨天感覺怎麼樣?感覺不好我們想想辦法?感覺好,我們能不能別一個月一回?
幾句話讓他尷尬得脖子都紅了,在喉嚨裡轉了幾圈,憋出一句模模糊糊的:“……感覺,怎麼樣?”
顧喻歪了歪頭,一臉我不是很懂你細說說的表情:“什麼感覺?”
任北把臉埋進被裡,聲音悶悶的:“就是,昨天,那個。”
顧喻長長地哦了一聲,趴在他耳邊,小聲:“你是說雪地徒步嗎?感覺挺好,就是有點冷。”
任北眼神閃爍:“不是那個。”
顧喻嗯了一聲,想了想:“你是說昨天看見你成績的時候?考挺好,我挺高興,想要什麼獎勵?”
任北憋不住了,猛地抬頭:“不是!我是說上|床!”
喊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爆紅,呆了兩秒忽然捂住臉弓著身子埋進了枕頭裡。
想他任北當年叱吒B中,無人能擋,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顧喻看著他鵪鶉似的孵在那,沒忍住樂出了聲,後知後覺地覺出自己在欺負人,摟住他往上抱了抱,聲音放軟:“生氣了?嗯?逗你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