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低眉順目的模樣,她們一路走了這麼久,她就沒有一次看清這女子的樣貌。“夫人可否坐下?”婉兒道。女子恭順坐到桌旁。婉兒蹲下身,女子嚇得正要站起,卻被婉兒拉起了左腳,一寸寸往上摸。婉兒驚異的看著她,“夫人,你的腳骨沒接對。”她的腳骨……應是自己癒合的,且癒合的並不好,如此情況下,她也只是跛了一點,可見女子的自愈能力很強……婉兒終於看清了那女子的臉,必須承認,她很美,卻不是養尊處優的雅緻華貴,一雙濃眉自帶幾分英氣,鵝蛋臉上的線條帶著凌厲之勢,讓人不禁想起獨行劍客。“這是幾年前的老毛病了,多謝公主。”那侍妾起身向婉兒行禮。“夫人不必多禮。”公主又命秋宜取了玉露丹來,“這是太醫院令制的丹藥,可減緩風溼痺症之痛。”女子連忙要跪下,卻被趙婉扶了起來,“若這藥有效便告知我,我可以去信讓太醫院把藥方寄來侯府。以後就我們幾個人的時候,夫人不必行屈膝禮。”行禮對有腿疾的人來說並不輕鬆。“謝公主。”女子道謝,聲音卻聽不出有多激動,這倒叫趙婉好奇了起來。女子走後,秋宜上前道,“這位如夫人看著不像一般人。”“本宮也這麼覺得,”趙婉道,“與我說話時她都沒抬起過臉,我以為是她膽小,可我摸他腿骨時,見她臉上只有防備卻沒有害怕,她雖腿骨受傷,腿卻很結實,可看她舉止,又不像從小做活的。秋宜,你留意一下,說不準這位如夫人能幫我們看清慶侯。”秋宜應是。這時侍衛入內報御史求見。婉兒請了楚原入內。“公主,”楚原行禮。“為何你會覺得張虔陀一事有蹊蹺?”婉兒問。楚原回道,“南詔歸順大晉才不過六年光景,王儲又娶了大晉雲樂公主,南詔本對就我朝恭敬,為何會在大晉國力日盛時候突然倒戈?閣羅鳳到雲南拜訪,他怎敢在大唐的地界對太守無禮?張虔陀的奏摺這麼多不合理處,臣便覺得這事有問題。及至姚州城破,張虔陀被殺,而昨日莫將軍也告訴臣南詔王來信願歸還所擄財物,臣就更覺得這像是對張虔陀的報復,而非對大晉的反叛。”“那於仲通被暗殺呢?”公主問道。“此事表面看與南詔王干係重大,可實際一想,若是南詔王殺的人,那他又怎麼會向我們示好?大晉必會向他發兵。我朝自慕容將軍到袁將軍李將軍,如今還有莫將軍,名將如雲,兵強馬壯。臣實在想不出殺於將軍對南詔有何好處,南詔應也如是想才對。”公主點了點頭。楚原拿出錦盒,開啟道,“公主,雲南之地多蚊蟲,臨行前斐太醫囑託臣把這個香囊給您,說是他新調的方子。” ? ,春梅和秋宜姑娘也都有。婉兒拿起香囊,香囊是綢質的,做工精巧但也算不上如何金貴,只這香囊兩頭的繫帶上墜著兩塊小小的玉牌,玉牌上刻著字畫,太小她看不真切。斐太醫雖是個精細的人,可香囊掛玉墜,不是他一貫的作風。“這香囊是哪裡來的?”婉兒問道。“皇后娘娘知臣來雲南,怕這邊的東西您用不慣,命尚服局準備的這個香囊。”楚原溫聲道。婉兒聞了聞,只覺沁人心脾,收入衣袖中,不疑有他。楚原向她微笑,眼神越發的溫柔,看得婉兒心裡直髮怵,不知他這是怎麼了。見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命春梅送客。接下來的三日,莫士麒當真沒來找趙婉,這倒叫趙婉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楚原白日裡需出門查問幾名從姚州避難來的太守近臣,每晚便會把近況報告給公主,美其名曰報告,實則與她多些相處的機會,昆州城畢竟不是張虔陀被殺的地方,過不了幾日楚原便要出發去姚州了,也因此,他分外珍惜與婉兒相處的時日,夜間便邀著她以調查侯府為名一同遊園。他依然是那個如玉公子,偶爾她抬眼看他,他的目光便似黏在她身上般,溫柔中帶著欣喜。婉兒幾次暗示他非禮勿視,他不該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可他全當沒有聽懂,只伸出手請她扶著自己。如此兩晚後,婉兒便也不再夜間出院子了,畢竟侯府的地形都還沒完全弄清,他們提著燈籠出行有何意義?到了第五日,已是四月十七了,婉兒正悠閒的用著早膳,春梅忽然白著臉跑了進來,“公主,將軍昨夜遇刺了。”婉兒手一抖,筷子落了地。=======感覺離肉又近了一步抱歉錯別字太多,我等等再改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ebook8.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