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真的是越來越大膽……

他正要去清和宮興師問罪，看到程纓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程纓今日穿的是白色外褂，鵝黃色內衫，手臂關節及裙子膝蓋處的布料上均染上淡淡的血漬。那張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沒有一絲血色，身形淡薄消瘦的可怕。

秦曄心裡的怒火當即消去，走上前攙扶住程纓，“怎麼受傷了？是誰弄的？”

一旁的蘇香正要說什麼，程纓趕緊抓住她手臂，不讓她說。

“陛下，臣妾沒事。”

程纓搖了搖頭，神色虛弱。

秦曄臉皮繃得很緊，扶著她坐下去。程纓還欲說什麼，結果眼前一黑，昏倒在秦曄懷中。秦曄趕緊命人去召太醫過來，攔腰將程纓抱起來，放到榻上去。

他輕輕解開程纓的衣服，這才發現程纓手肘跟膝蓋都摔傷了。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些紅腫的痕跡。秦曄皺眉，看向蘇香，“纓貴妃到底怎麼了？”

“陛下，娘娘不讓說。”蘇香嚇得跪倒在地上，委屈的流淚。

“那朕現在讓你說，你這奴才也不敢說嗎？”秦曄威脅。

蘇香只好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先前我家娘娘在來御書房的路上遇到娣碩公主跟謝二小姐，那兩位主子出言不遜，侮辱我們家娘娘。娘娘什麼也沒有說，可她們還變本加厲，欺負到娘娘頭上，故意讓下人撞娘娘的轎輦。娘娘硬生生被人從轎子上撞了下去，摔倒在地上，差點兒起不來了。可……可那兩位主子，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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