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臉色兀地沉下去，似是被秦慕的話氣的不行。

他指著秦慕，正欲訓斥他，門外忽然傳來程纓的聲音。

“臣妾見過陛下。”

秦曄連忙收回手臂，瞪了秦慕一眼，這才朝程纓望去。

大抵是經歷過郊外遇險跟走水的事情，程纓今日面板越發的蒼白，神態嬌弱，透著一股弱柳扶風的韻味。

秦曄趕緊扶起她，擰眉問著話，“愛妃，你怎麼過來了？”

“臣妾怕陛下處理政務繁忙忘了用膳，便跟婢女帶來燕窩粥給陛下。”程纓說著，示意蘇香將粥放到茶案上去。

秦曄臉上浮出笑意，緊緊握著程纓的手，“愛妃，你有心了。”

“照顧好陛下，是臣妾的職責。”

程纓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冷哼從秦慕嘴裡傳出來。

秦慕對她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斜睨她一眼後，抬起倨傲的下巴，對她視若無睹。

程纓裝作為難的樣子，看了看秦慕，再看了看秦曄。

秦曄沒好氣的看向秦慕，“秦慕，你沒事的話就離開，別在朕的御書房裡陰陽怪氣的。”

秦慕臉色騰的一下，一片青一片紅，有些難堪，大抵是少年心性，無所畏懼，於是臨走時，還故意說了句，“以色侍人，色衰愛馳”的話，氣的秦曄差點兒想跳起來給他一腳。

程纓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寬慰著秦曄，“陛下，醇親王還只是個孩子，您別跟他計較。”

還沒有走遠的秦慕隱約聽到這話，腳步一頓，忍不住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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