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

“你這庸醫。”安意將毛毯蓋在身上，抱枕抱在懷裡，身上暖和了不少，“我今天不是來睡覺的。”

“有什麼不開心的，我聽著呢。”醫生一臉悲天憫人的仁慈，“你說你，捧了獎盃回家，今天應該高興啊。”

安意下巴擱在抱枕上：“我這一關的遊戲要結束了。”

醫生不說話，安靜地聽著。

“我越來越覺得這不是遊戲，你說那些人有血有肉這麼鮮明，怎麼會僅僅是資料。”

“可是，我又不能接受這不是遊戲。”

“又或者，這每個角色後面也有人在扮演……我寧願相信這樣的解釋。”

“我看著他們的喜怒哀樂，有觸動，可是很多事，我已經沒有堅持了。”

“毫不猶豫的說謊，欺騙，視而不見。”

“我好像記得我以前並不是這樣的，我以前膽子挺小的，也不怎麼說謊，和陌生人說話還會緊張……”

……

安意有一句沒一句持續說了許久，低低輕柔的聲音像是在講一個遙遠的夢。

許久後，醫生將手放在了她的腦袋上，嘆氣：“孩子，你的情況好像越來越不好了，是我的能力有限，幫不了你。”

安意抬眼，笑了一下：“還好，在你這睡覺挺好的，就是有點貴。”

醫生摸了摸鼻子：“你是明星麼，有錢，資助給其他貧困地區的孩子也是做善事麼。”

安意伸了一個懶腰：“好吧，我該走了。”

醫生想起了什麼，遞給她一張名片：“我們醫院前段時間轉來一個天才級的醫生，好像他也在研究心理方面，不如你找找他，或許他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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