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你在哪裡,只要父母還在,家終歸是要回的。
陸行州自小離家十幾載,對父親的感情其實不深。
但男人間的感情往往大都如此,闊別多年,思念仍是淡薄如水。
那些離開時沒曾有過的道別,再見時未必就能生出什麼格外難得的深情來。
況且他的這位父親老得並不體面,逝者如斯,馬齒也是徒增。
作為曾經站在金字塔頂呼風喚雨的男人,陸與風並沒有得到生活格外的優待。
在得知自己肝癌的訊息與剩下的時長之後,他不再如過去那樣恣肆張狂,像一隻落魄、等待著死亡的獅子。
他並沒有像陸行州繼母所說的那樣,萬分期盼著兒子的歸國。
事實上,陸首長已經不再與旁人交談,開始將大片時光消耗在回憶裡,似乎那樣他就能重拾朝露、再次年輕回去。
陸行州坐在父親的身旁,兩兩無言,剩下幾句初見時刻意的寒暄。
從某種角度上而言,父子兩是相似的,他們都生性冷漠,待人涼薄,向來就不是那些能將人心口捂化了的知心人。
從陸家出來,李文瀚踩著月色開始傷春悲秋起來。
他一邊開車,一邊試圖在陸行州面前擠出半點真情,歪著頭問:“是不是沒想到,你爸當年那麼個大人物,到現在,竟然也成了只能躺在床上氣喘吁吁的糟老頭子。”
陸行州沒有回答,他靠在車窗邊上,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自己養著的那盆蘭花來,這幾天雨水多,今兒早上正巧發了新芽,矮胖的身體搖在風雨裡,滑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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