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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眠看著向自己奔來的重昱，沒有退開，也沒有迎上去。

就在重昱快到月眠面前時，一把閃爍著寒芒，薄如蟬翼的長劍對著他。

月眠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漠道：“你是魔。”

重昱聽到這話，歪了歪頭，看著他反問道：“只要是魔，就該死嗎？”

月眠沒有說話，但那把劍，未曾收回，那是他無言的答案。

重昱看著那把劍，笑了笑：“我明白了。”

話落，重昱往前，直直撞上了劍。

看似隨意就會折斷的劍，實際上堅硬無比，劍尖輕而易舉的便刺入了重昱的胸膛。

重昱往前走去，一步，兩步，長劍穿胸而過，鮮血滴滴答答滴落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重昱也沒有停下。

月眠看著重昱，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他沒想到重昱會直接撞上來，他也沒想到，他會是笑著的……

“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願。”重昱走到月眠面前，染血的手，放在了月眠握劍的手背上：“本就是你救了我，被你殺，我很高興。”

“為什麼？”

月眠看著他：“為什麼不逃？”

“不想逃。”重昱笑著說了一句。

他不是不想活，只是覺得，活著，不如死在這個人手裡。

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他看上去，比現在的模樣還要清冷俊美，可……和他說話的語氣卻很溫柔。

也有可能是他太嚮往他這樣的存在，出現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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