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記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作者不喜歡寫女配陷害啥的,但是真香啊。
男二是他,想不到吧~騷操作要開始了…
☆、立場
賴噶若可不是個吃素的。
他初來大昭, 扮作富商,本是奉命抓個和尚回去。哪知還能偶遇大昭的太子殿下,自然要去打聲招呼, 卻被他身後跟著的那個書童吸引了注意…
背影好看。
春衫寬,瞧著腰真軟, 還細。
賴噶若當時就上了頭,走過去與他攀談, 人卻一臉不耐煩, 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面無表情,眼神跟淬了冰刀似的, 一下子剜過來。
等大昭太子走過來的時候,居然立刻就變了臉,笑得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比路邊春花還要燦爛。
簡直讓他懷疑跟剛才那二五八萬的小爺們兒是不是一個人。
更沒想到,這東昭的太子還是個斷袖啊。然而賴噶若卻敏銳地發現, 倆人表面上黏黏乎乎,身體卻明顯保持了距離。
古怪, 不過他還是膈應了他們一下。
哈哈, 毓明那小白臉明明就很氣偏裝淡定的模樣,還真有意思。
哪想到, 那個臭小子居然敢給他下毒。
眾目睽睽!明目張膽!
大昭連區區一個書童,都能這麼狂了?
手下眾口一詞,都說要把人抓來大卸八塊,賴噶若心裡也很不爽利, 礙著任務在身,把從攤子上搶來的銅鏡一摔,抹把腫.脹的俊臉,抄了傢伙便浩浩蕩蕩向奉常寺出發。
誰知冤家路窄,又遇上那兩個,杵門外看他笑話。
眼瞅著罪魁禍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還敢忽悠他自扇耳光??賴噶若心態大崩,瞪著一對銅鈴眼,鬍子都要氣得吹起來。
可沒曾想,他衝他一笑。
唇紅齒白的,他就愣了。
愣到人走了,隨從抬著手,猶猶豫豫地問:
“真、真扇啊?”
“……”
一腳把人踹飛,率眾去闖後山,半路被一堆蒙面人纏上,兩夥人打了一架,意識到是東宮幽均衛——大昭最為強大的宮廷暗衛。
思及畢竟在別人地盤,賴噶若便決定暫避鋒芒,一邊佯裝撤退,一邊令手下幾個高手趁夜偷渡上山。
晚了一步,讓那和尚跑了。
而先前跟幽均衛一戰,反而讓賴噶若損失了幾個手下。
偷雞不成蝕把米!
賴噶若氣悶一會便釋然,也罷,反正提前進京的重點並不在此。
聽聞那筇王入獄,他可是特地來送份大禮的,當年一箭之仇…他記得呢。
誰知大昭的衙門查得很快,數個時辰便水落石出,張榜通稟全城,包括意外身亡的人員名單。
賴噶若暗暗吃驚,手下報告細節的時候,他更是驚掉了下巴——
“我的‘認屍人’,是那個書童?”
他原本安排了其他人認領,這也是令“賴噶若”成功死遁的一環。
既是改頭換面,又是洗清嫌疑。
“燒成那個樣子,怎麼認出來的?”
他情真意切地感到迷惑:
“一個書童說什麼都相信,毓明太子是廢物嗎?”
賴噶若百思不得其解。
幾天後,入宮拜見大昭皇帝。
給那老頭捧了幾個時辰的臭腳,被盛情邀請參加宮宴,賴噶若自是忙不迭地笑應了。
趁幾個臣子來奏事,便溜出金鑾殿,自個兒在宮裡逛了起來。
忽然撞到一個熟面孔。
一眼就認出是那小書童…咦,是個女人?
倒是意外之喜。
看打扮,是大昭的宮婢,更意外的是,竟還有一身不錯的功夫…此次進宮,看來也並非全是枯燥乏味之事嘛。
他對著手底下的少女,俯下身,眉眼沉沉地笑:
“我以為憑大昭衙門的手段,最快也要三五天。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認出那具男屍,”
“小美人兒,倒是幫了我大忙呢~”
白妗臉色不好看。
不論這人真實目的為何,攪動大昭朝局,還是陷害二皇子,她都不關心。
只一想到那次爆炸案,被人暗中利用了一把,心情便尤其不爽。
她是典型的強盜思維,自己能利用別人,可要是反過來…
白妗久久不說話,賴噶若開始思維發散。
“莫非見了一面,就對我念念不忘?”
他摸著光潔的下巴,笑了。在那般優秀的情郎身邊,卻牽腸掛肚一面之緣的陌生男人。
想著想著就心猿意馬。
白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可她忘了臉上猶帶淚痕,鼓鼓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耳垂上那一對珍珠耳璫,更是襯托修長的頸,雪白細膩。
啊,好看!
邊月女人可少有這樣的,更何況,瞧著柔,武功卻很不錯。
雖然冷了點,不過,特別對他胃口。
賴噶若有點收不住,一雙琥珀眼睜得大大的。
白妗也笑了,氣笑的,要不是還被人押著,她真想說,您怎不想想當時那滿臉毛,我又不是大猩猩愛好者,哪會有什麼旖旎心思?
這狗東西還一臉美滋滋,伸手撫上她的下巴。
白妗瞳孔放大!
“記住了,我叫相里昀!”
下頜被抬起,粗糙的拇指擦過唇邊。
白妗還沒來得及把他手指咬斷,臉上就被人重重地“啵”了一口。
她懵了。
伴隨得意的朗笑,男人三兩步飛快地溜走,只剩個殘影兒,包括那牢牢鉗制她的隨從,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妗要吐血。氣死她了!
*
春夜的宮城,夜涼而馥郁。
青年從影壁走出,一抹鵝黃色映入眼簾,斜在長廊的欄杆上。臂間挽著淡綠色的披帛,長長垂到草地。
烏髮只用一根榴花簪子綰了,披在身後,一些散在前胸。
月光輕盈地籠在周身,像墜入凡塵的仙靈。
她盯著交疊的手,正安靜地出神。
姜與倦走上前,烏金雲袍服,襯托身姿秀挺。草地處於低窪,他需得微微仰起臉,才能跟她對話:
“你在這幹什麼?”
白妗停下晃動的腳,垂眼。
她睫毛不密,卻很長,弧度尤其美。
她慢慢地幾乎一字一句說:
“殿下,我不可以不開心麼?”
少女的眼瞳區別於其他人,十分黑,又很圓。專注盯著一個人,會產生被她深愛著的錯覺。
曖昧、與森然交織。
姜與倦心尖一顫。
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拉起她的手。
白妗不給他碰,往回抽,她心情差極了,想打人,特別是男人。
他不該來招惹她。
可是他很執拗,圈住了她的手腕。白妗暫時還不想撕破臉皮,便不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