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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珊跟陌卓意不歡而散後，晚上做了一夜的噩夢，前塵往事歷歷在目。

那是她摔斷腿的第二個八月，她第一次見到陌卓意的母親任曼女士。

雲杉在午睡，陌卓意跟任曼談話。

任夫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你還養著那個女人？這次這個有點兒太久了。不是聽說腿廢了嗎，難不成你還真喜歡她？”

陌卓意輕笑，“她還年輕，才二十二，你見過比更她好看的嗎？有的話就給我送過來，我立刻把人換了。”

“胡鬧！”

陌卓意神情坦然，毫不在意，他翹著腿斜倚在沙發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任夫人語重心長，“你讓雨涵嫁過來以後怎麼想？”

陌卓意眉梢一挑，“能怎麼想？她就算是陌夫人，我養個情人怎麼了？不服她也養啊。”

任夫人氣得心口發疼，最後摔門離去。

雲珊站在二樓拐角處，靜靜往下看。

陌卓意抬頭，恰好瞧見她白色的衣角。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直接衝上二樓，帶著幾分來不及掩飾的慌張，“珊珊，你聽到什麼了？”

陽光傾灑而下，雲珊似乎剛剛睡醒，平和而慵懶。她赤著腳，沒有穿鞋，腳踝上一條紫寶石鏈子，腿是她廢掉的那條，能勉強走路，但是走不快，陰天下雨的時候會疼。

雲珊微微一笑，“怎麼了？我才醒。”

陌卓意舒了一口氣，把她的腦袋按在他心口處，她聽見他心跳得很快，看來確實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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