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河中，沈軒咬牙切齒的詛咒著。

“你丫口味太重。”他旁邊，比他狀況更慘，一張臉已經發白的秀才氣喘吁吁的說，一時沒掌握好動作，嗆了口水，咳嗽起來。

站在岸上高處的齊陸拿起高音大喇叭。“遊啊你們這幫蠢貨，等什麼呢？”

沈軒閉住氣，開始向前遊起來，背上行李包裡也不知被塞了什麼，浸了水更加沉重，壓得他直往水裡沉，拼命蹬腿才又浮了起來。

就這樣浮浮沉沉的，也不知喝了幾口泥水，才終於到對岸，眼看著秀才剛游到河中間，似乎是在休息，頭浮在水面，臉色蒼白，沈軒瞥到一眼，心裡大叫“不好！”

上游那邊突然衝出來一條快艇，一路揚著水花開到附近，有人跳了下來，拎著秀才的後領把他往快艇上拖。

“怎麼了這是？”

酋長也剛上岸，他人高馬大的，水術卻不精，也累的全身發軟。沈軒唾了一口，“溺水。”

像這樣的溺水最是兇險，因為溺水者並未掙扎呼救，稍微發現晚了便來不及救回。

他看著那快艇上的人將秀才拉上去，過了一會秀才開始咳嗽，才移開眼睛，重又背起重了不止一倍的揹包，惡狠狠道，“總有一天干死你。”

訓練了一天，齊陸看著已經蔫了的隊員們，又是一通嘲諷，直到看到已快熄滅了的鬥志帶著恨意重新燃燒，才放他們去吃飯。

“隊長你也太招人恨了。”等隊伍散了，副隊說，齊陸一抬眉，“真的？你當年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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