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
鄞都城外,一輛馬車沿著官道匆匆出行,一刻不歇。
沈鈺靠在椅背上,臉色蒼白,俊秀的眉微蹙,經過一段時間的暈厥,此時終於清醒了過來。他在快出宮門的時候就因傷重失去知覺,至於後來簡寧是怎麼透過秦軍層層盤查成功逃出城的,他完全不知道。
簡寧此時正為他整理傷口,依次包紮,腿上和額頭上的血都已經止住,傷口也幾乎不再疼痛。
“簡寧,我們到哪兒了?”
“殿下,我們在鄞都南郊,等到了聊城附近,會有人接應我們,護送我們去往蒙越。”
靖國已亡,到了蒙越,母妃的親族在那裡,不知可有他的一席之地。
“母妃呢?被救出來沒有?”沈鈺輕聲問道。
“梁昭儀,還有陛下……”簡寧一臉沉痛,頓了頓才咬牙道,“都是被傅毅那狗賊所殺!”
沈鈺心中如一聲驚雷炸響,冷意從四肢百骸洶湧襲來,一天之內太多的變故讓他心力交瘁,精緻如畫的五官漸漸扭曲,五指緊握,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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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都皇宮中,堆積如山的屍體都被清理地乾乾淨淨,此時燈火通明,除去城外駐紮的將士們,高階將領則聚集一處,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徹夜狂歡。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央,豐盛的各色美食被精緻的餐具擺在案几上,陳年佳釀被四處傾灑,觥籌交錯,醉生夢死。
“主上,末將敬你一杯!”
“末將敬你!”
……
越辰被一幫將領如眾星拱月般團團圍住,依次敬酒,場面熱火朝天,將士們眼中都是對他的敬仰和享受勝利的歡愉。
瓷白的肌膚漸漸染上緋紅,俊美無儔的面容褪去了平日冷漠,笑意冉冉,如魚得水地安撫著眾位將士。
傅毅坐在廳中毫不起眼的地方,偶有將士來敬酒,也用傷痛推脫,復仇的快意漸漸淡了,腦中卻始終盤旋著梁昭儀痛苦的低語。
沈鈺,經過他一番刻意安排,該是逃出生天了吧。
後半夜,金殿中的人都喝得東倒西歪,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睡著了,傅毅一個人悄悄溜了出來,夜色正濃,藉著月光,沿著熟悉的道路摸索而去。
高牆深院,梧桐鎖清秋。雨意微涼,殘花凋零。
荷塘,園桌,石亭,都那麼熟悉,此時,靜靜地,一個人也沒有。
“傅毅!”
他回頭一看,只見越辰拎著一壺酒使勁晃了晃,歪歪扭扭地向他走過來,“我正找你呢,來,來,陪我喝酒!”
傅毅愣住了,自從兩年前那件事,他和越辰再也沒有一起好好喝過酒了。
此時,越辰步態不穩,眼含醉意,腳下一滑就要摔倒,傅毅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抱住了他,將他扶好,“主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混蛋!”越辰一手抓著傅毅衣領將他拉向自己,一手將酒壺湊到他嘴邊,“我讓你陪我喝酒!”
越辰喝醉以後和平日性格大相徑庭,如果不順著他來,還不知道會發什麼瘋。
傅毅無奈,只得就著他的手灌了自己一口酒,喉結滾動著,來不及吞嚥的液體順著古銅色的脖項優美的弧度流下,隱入了領口。
越辰迷茫的雙眼閃過一絲深色,雙唇自然而言地咬在了那截露出來的脖子上,溫熱的肌膚泛著絲絲酒香,他想要更多。
撕開他的衣領,露出了厚實的胸膛,扯斷腰帶,露出腹肌塊塊分明的腹部,扒下褲子,露出修長結實的大腿,和蟄伏軟垂的性器,這具完美的男人酮體,可以逼出他最瘋狂的情慾,全部都是他的!
肌膚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傅毅身體本能地微微戰慄,他慌亂地推開越辰,剛要去撿破碎的衣衫,頭頂突然一涼,無數冰冷的液體順著臉頰,脖子,胸膛流下了來,濃郁的酒香瞬間爬滿全身。
越辰將整整一壺酒澆在了他頭上!
第五章 罰酒!用下面的嘴喝(H)下
溫熱潮溼的呼吸突然落在他的臉頰上,軟軟的舌尖掃過他的唇角,輕輕舔舐,寸寸移動,腰間被一手慢慢摩挲,緩緩揉捏,彷彿在求著他放軟身體。
傅毅一動不動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心上彷彿被人用羽毛輕輕撩弄,軟的幾乎融化,這個人竟然還可以如此溫柔嗎?他是不是可以騙自己,對方並非全然無情?
越辰嫣紅的雙唇追尋著酒香,舌尖靈活地順著光滑的脖子,啃咬微凸的喉結,性感漂亮的頸窩,留下了一串串曖昧的紅色吻痕。
傅毅難耐地舔舔乾燥的嘴唇,猶豫了一下,輕輕摟緊越辰的後背,這是在對方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敢做的事情。
越辰突然雙手回摟著他,將他推倒在在幾步遠的石桌上,貝齒微張,略顯兇狠地咬向了他胸膛上凸出的深色乳粒,啃咬了一陣,又用舌尖溫柔地打著轉兒撫慰,讓那一處挺立充血地如同成熟的葡萄,他抬起頭,看見一絲銀絲還掛在上面,泛著一層嫣紅的水光,他怔怔地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下面脹得難受。
他拉著傅毅骨節分明的大手滑進褻褲,附在了自己的慾望上面,聲音嘶啞地命令,“摸摸我。”
傅毅還是第一次用手直接接觸到越辰的性器,以前行事都是越辰興起後直接將他喚來,推倒就插,一開始他時不時會受傷,後來越辰會草草為他擴張,他的身體竟然也漸漸適應了。
手心的灼熱幾乎給人一種燙傷的錯覺,他握住了粗大的莖身,感受那跳動的血管,拼著自己的經驗,緩緩地上下撫摸,時不時按壓著根部飽滿的囊袋。
“……嗯……嗯……”低沈難耐的呻吟聲從越辰口間溢位,鳳眸微垂,薄唇輕啟,常年握劍的手滿是老繭,不輕不重地磨礪給了他極大的享受,他極其配合地微微挺動腰身,不一會兒就一洩如注。
好像不滿自己這麼快就出來了,他迷迷糊糊地把錯都推到了傅毅身上,“罰酒!罰酒!”
他伸手從腰間又摸了一壺酒出來,在傅毅身上比劃了半天,突然將尖尖的壺嘴刺向了對方堅硬軀體上的一抹嫩紅,小小的凸起被壓迫地內陷下去,脆弱的乳孔被可憐兮兮地勾住,一滴酒液從壺中漏了出來。
“啊!”又疼又爽的感覺讓傅毅如蝦米般拱起後背,渾身硬邦邦的肌肉緊繃到極致,他只覺得那處火辣辣地疼痛,大概破皮了,然而下體卻湧起一股熱意,前方的慾望興奮地跳動著,下面的花穴也湧動著透明的液體。
白色的壺嘴碾壓著深紅的乳肉,卻好像不能灌入更多的酒,反而流出了一絲血紅,越辰拿開酒壺,細緻地一點點舔去了酒水和血絲。
抬起頭來,拿著酒壺,又盯上了對方圓潤的肚臍。傅毅慌忙地阻止,不顧手上的滑膩猛然握住了那個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