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幾百號座位,叉腰站了會兒,坐在了地上。我坐到他邊上,躺下了。
小馬說:“我以後要去鳥巢開演唱會。”
我望著禮堂的吊頂,手搭在肚子上,忽然也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我說:“小馬啊,到了倫敦,可別抽大嘛,別和那些電視電影學,不要和那些很早就死掉的組樂隊的人學。”
小馬也躺下了。我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聽的那些歌,還有木吉他。”
小馬塞給我一個耳機,我戴上了。耳機裡傳來一首我從沒聽過的歌,英文的,唱歌的男人嗓音蒼老,比較舒緩,有些悲傷。聽了會兒,我問小馬:“這首歌叫什麼?”
他拼給我聽,讀給我聽:“Lazarus。”
“誰唱的?”
“大衛鮑伊。”
“啊?他的聲音是這樣的嗎?”
“他老了的聲音就是這樣的。”小馬說。
我活動肩膀,說:“人都會老的。”
小馬說:“他在唱this way or no way,無論哪條道路,哪種選擇,you know I will be free,你知道我會再無拘束。”
我問:“他很老了嗎?”
小馬說:“他已經過世了。”
我哽住,想哭,我說:“別說了,我要哭了。”
小馬輕聲說:“你哭什麼啊……白痴……”
小馬跟著已經死了的大衛鮑伊輕輕哼歌。
一個女人拿著掃把進來了,她低頭掃地,小馬說:“那是陳陳的舅媽,剛才門衛室裡的那個門衛是她的舅舅。她舅媽生下來就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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