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一隻手撐在身後,手掌都放進花壇裡的草叢裡了,一定弄得很髒,一定沾滿了泥,說不定還沾上了很重的草腥氣,都這個時間了,露水出沒的時間了,他的那隻躲在枯枝陰影下的手一定又溼又黏。看看他,還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他當然不在意,他的手反正常年都又溼又黏。那溼的也許是他自己舔自己的手掌,以期溼潤自己手掌的口水,那黏的必定是今。液,可能是他自己的,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別人的。他好像總是沒什麼興致,但是忄生致又很高昂。他的手還常年很滑。那滑的不是潤滑劑就是廉價精油。他會仔細地往自己腿間,往客人腿間抹潤滑劑,他敷衍地往客人背上塗精油。我合著臉躺在好再來的按摩床上時,他站在我邊上,我的手能摸到他的腰,他的手,沾滿精油,在我的背上滑來滑去,搓得我的背很熱,他的手也變得很熱。他站也是沒站相的,總要靠著什麼,一面牆,一棵樹,一盞路燈,一束從暗處投過來的光,或者就那麼斜斜地站著——他的肩膀總要往一邊傾斜,無論是坐是站——倚靠著自己的影子。有時靠著我。很少靠著我。他喝醉之後才會靠在我身上。不光靠著,他往我的懷裡鑽。
有些像鰻魚,滑溜溜,抓不住;像貓,一身溫暖的皮囊套在懶散的態度上,眼裡流轉著客氣和輕蔑;更像大象,預感到自己的死期,便會獨自走向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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