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顧顏轉移了話題，繼續往前走。

“那我們還是燉豬蹄好了，跟你說一個好笑的事情，就是我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同學來我家做功課，我當時正在鍋裡燉豬蹄，想著要招待客人

啊，端著燉鍋就出來了，等看到她們頭上的紗我突然回過神，她們是穆斯林不能吃豬肉的！那一秒我後背都在冒冷汗，她們問我鍋裡是什麼，我回了一

句‘洗腳水’，你覺不覺得很好——”

周均言低下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卻發現顧顏拿著豬蹄的手突然鬆開了，豬蹄連著包裝直直地砸進了推車裡，周均言收起笑意。

顧顏一動不動地定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前方。

周均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個老婦人推著和顧顏手裡一樣的推車，車上坐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那個男孩的瞳孔是綠色的，應該是個混

血，幾個阿姨圍著誇他漂亮。

這時那個老婦人也朝顧顏這邊看過來，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有些僵硬，她叫了一聲，“顏顏？”

顧顏立刻笑著迎過去，抱住了她。

“外婆，好久沒見你，好想你。最近身體還好嗎？我給你寄的營養品有沒有吃？吃完的話我再給你買。”

顧顏的外婆拍了拍她的背，“嗯，你是最孝順的，過陣子有空記得來家裡知不知道？”她說著看向身後的周均言，“這位是？”

顧顏沒有一秒的遲疑，“是我的朋友，外婆，今晚我們有一堆人要一起聚餐，所以現在來買菜。”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向周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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