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領導親自迎來的,穿著黑色的西裝,矜貴儒雅又帶著些疏離,他身邊的女伴是最近剛獲得國際影后的楊萱黎,穿著一身白色的天鵝羽長裙,兩個人走在一起,看上去郎才女貌,格外般配。
謝桑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而身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位小姐貴姓?”
“我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謝桑終於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那個男人頓了頓,“孫小姐,你的蛋糕蹭到了我身上。”
謝桑回過神來,看見自己手上的黑森林還剩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在這個男人的高定西裝上看著格外醒目。
她看著對面這個風流倜儻相貌堂堂,笑得有幾分深意的男士,尷尬的說,“不好意思。”
那人以為謝桑是專門用這個方式引起他注意的,勾起嘴角,眼底帶著些嘲諷,“請小姐留個聯絡方式,我會讓人把賬單發給你。”
謝桑報了自己手機號,然後趕緊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把正在與人周旋的溫念念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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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自我介紹出自張衛健版本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12.很高興認識你
溫念念踩著高跟鞋,眼角上挑,“怎麼了?想通了?想讓我給你介紹精品男士認識了?”
“我剛剛弄髒了一位精品男士的精品男裝,他讓我賠錢呢。”謝桑比了個五,“我估計這個數。”
五位數,幾萬。
“想什麼呢,肯定是這個數。”溫念念比了個六,六位數,幾十萬。
看謝桑有點兒被嚇到的表情,溫念念忍不住想逗逗她,比了個七,“如果是法國巴黎或者義大利米蘭那邊定製的頂級西裝,還有可能這個數。”
謝桑趕緊把她的手打掉,“你別胡說,那豈不是把一棟房子穿在身上了,他是蝸牛嗎。”
換上了助理送來的衣服的蘇澹,在她們兩個旁邊饒有興致的聽完了這一番幾位數的討論,無意中看到謝桑低下頭時露出後頸的細膩肌膚。
謝桑一直悄悄的看著秦奕馳,他被人迎到了貴賓席,與人一些人交談著,背影挺拔清冷,而楊萱黎一直在他的身邊,笑得溫柔婉約。
到了晚上九點之後,所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落座,就算是溫念念家是建築界不可忽視的存在,但是在全國的名貴裡,也依舊只能排到偏後的位置,發了一個競拍的牌子。
溫念念遞給了謝桑,“我沒什麼好買的,你感興趣的可以自己拍,但是注意看著對方身份,不能惹的人就不要爭。”
“我能買得起什麼?”謝桑壓低聲音告訴溫念念自己的工資,“我實驗室一週五百。”
秦奕馳其實未曾讓謝桑缺過錢,而且秦家也怕謝桑在外面太窮,讓他們失了顏面,也會定期給謝桑打錢。
可是謝桑卻從來不怎麼想用,上大學以後還經常去給小孩子們當家教。
謝芳玉女士說,要成為不依附別人的人,她在精神上已經太依賴秦奕馳了,如果在金錢上還依賴的話,那她就完全迷失自我了。
所以...秦奕馳這是和楊萱黎重新在一起了嗎。
還是說兩個人其實一直有聯絡,只是秦奕馳沒告訴過謝桑,或者是沒想好要怎麼對謝桑說?
謝桑覺得這裡的空調溫度開得太低了,所以她很冷,心口尤其冷,靠著溫念念坐得近了些。
女主持人在上面說著些什麼。
謝桑因為腦子裡一片混亂,也只能看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
有一個人莫約二十七八歲的人走了上去,是那個被謝桑弄髒了衣服的人,他換了一套黑色的西裝,襯得他更欣長筆挺,貴公子的做派中又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的意味,上去致辭。
謝桑用手肘戳了戳溫念念,“就是他,那個蝸牛。”
“完蛋。”溫念念說,“妥妥的七位數。”
“他是誰呀?”謝桑好奇。
“E雜誌之所以能辦這麼大規模的慈善晚宴,就是因為隸屬於E集團。E集團是香港時尚行業的龍頭,這位是E集團的太子,身價估計和你哥差不多。”
謝桑回憶了一下秦奕馳衣服的價格....
謝桑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她有的時候會給秦奕馳買挺便宜的衣服,那有沒有可能這個蝸牛太子有個跟她一樣窮的女朋友,恰好送了一件很便宜的衣服呢?
溫念念說,“對了。他這次也來了,跟最近特別火那個楊萱黎在一塊兒。前段時間不是取消婚約了嗎,也不知道你們秦家能不能允許女明星進門。”
謝桑心都碎成渣渣了,但還是一本正經的給溫念念客觀分析,“其實女明星本身帶有很大的商業價值,自己的身價也不小,再加上楊萱黎這些年也沒什麼緋聞,所以應該不會被排斥。”
“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往你哥身上撲,沒一個成功的,我還以為他是清心寡慾不近女色呢,還是沒能過女明星這一關。”溫念念搖了搖頭。
謝桑跟著點頭,對呀。
不知道秦奕馳在美國的時候有沒有談過戀愛,如果沒有的話,楊萱黎應該是他的初戀吧。
按照美國開放的風氣,和秦奕馳的長相,在美國應該是談過的。
謝桑看著一件一件的展品被人拍走,心裡有些難受的想,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搬出來,同居以後就更難割捨了。
可是她總是沒辦法阻止自己靠近秦奕馳。
這麼多年習慣了把他當作唯一的光源。
活得不夠上流社會的謝桑對這些展品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她只是因為吃多了冰的,所以有些痛經,想吃片兒布洛芬。
對溫念念說了一聲之後,她去大廳的側面接了一杯溫水,卻想起布洛芬沒有帶在身上。
正準備去廁所稍微整理一下,卻看到了那個蝸牛太子。
他說,“今日的晚宴孫小姐可滿意?”
說滿意可以少賠點兒嗎。
謝桑使勁點頭,“非常滿意。”
蘇澹現在才好好看清了她的樣子,在側廳稍微顯得有些暗淡的光下,黑色的長髮散落在肩上,眉眼間籠著些江南煙雨影影綽綽的美。
讓哪怕是從事時尚集團,看過那麼多秀臺模特與各色美人的他,都有一瞬的心動。
“那不知道現在孫小姐願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先告訴我,我要賠給你多少錢。”
他笑了笑,“一件衣服而已,全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