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約拿著紙筆出來時，程仲賓已經下樓了。

徐長明潦草抄了個大概，然後把筆記本還給她，又向她確定：“你發誓，你真的沒有看數學筆記？”

“你很奇怪。”謝書約心裡慌張，她只好先發制人，“難道里面有我不能看的東西嗎？”

說著，她翻開筆記本，沒有了那張畫，她心裡明鏡似的，故意問：“你是不是支使我進去拿筆拿紙，動什麼手腳了？”

“你想象力真豐富。”徐長明面不改色，又說她，“無聊。”

奶奶留徐長明吃早飯，徐長明謊稱吃過了，謝書約送他到巷子裡。

徐長明跨上他那輛掉了漆的腳踏車，一隻腳踩在踏板上，另一隻長腿支在地上，看著她：“問你一件事。”

“嗯。”謝書約點點頭。

徐長明問：“昨天我從你家吃完午飯出來，對面那個一臉我欠他錢的男的，是你前男友？”

謝書約：“……”

“看來是你前男友。”徐長明肯定。

謝書約反問：“是又怎樣？”

“不怎麼樣。”

徐長明評價完，騎著腳踏車走了，背對她揮揮手，“開學見。”

等到吃完早餐，謝書約才遲鈍反應過來，他的不怎麼樣，意味不明。

究竟是指，他不會怎麼樣？還是杜子江不怎麼樣？

徐長明拿回那張畫，謝書約倒鬆一口氣。若畫還在她手上，她一定會糾結。畫沒了，她便拋開這件事。

接下來的日子，謝書約參考徐長明的筆記，學習效率大幅度增高，轉眼到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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