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則不可擋，退又速不能及，不失為一種針對性剋制倭寇的武器。”

洛飛羽心底訝然，無花居然當著他的面，將他刀法的奧秘講給自己聽，甚至同他分析其中優劣……這樣的行為在洛飛羽的認知裡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無花對他說這些，等於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他，這並不像無花一貫的作風——無花這人總是時刻給自己留著後路的。

洛飛羽知道了迎風一刀斬的秘密，就隨時可以取走無花的命。

……這和尚……

洛飛羽的心有點亂。

因為她這副尊容，被誰看到都是一種傷害，黑暗才能保護她僅剩的一點尊嚴。

就算逃不出去，為什麼沒有勇氣死呢？

當一個人被痛苦折磨得太久，反而就不會死了，他們連勇氣都變得麻木疲倦，疲倦到懶得去死。[注]

所以她變得飢渴，變得像思春的母狼，抓住一切能令她感到剎那歡愉的東西，在片刻的快樂中假裝自己還活著。

從她的眼睛被縫起來的那一刻起，她所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淚水，都只能往心裡流。

洛飛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她，他無法丟下她在黑暗的泥沼裡自己逃命。

要是他能有幫手……

洛飛羽忽然眼睛一亮。

他立刻向無花發去了隊聊：“和尚！你出海了嗎？”

無花似乎還在跟他置氣，一個字也沒回。

“就這麼走了？”地上一個聲音冷不丁插進他倆之間，“我還當你們得再親熱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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